天气转凉,洗完澡后余留在身上的温热在打开门那一刻瞬间被凉气儿灌满,她打了个寒颤,快速小跑到卧室。
刚缩进被窝,翻开上次折住的英语单词页码,消息提示音就响了。
是林永坤发来的,说他被临时调到了平城的分店帮忙,要个把月才能回来,下边又给她转了三千块钱。
林汨把钱存到自己的卡里,接着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张白纸。她在最后一串数字末端写上+3000。
她一共存了八万五千元。鮜續zhàng擳噈至リ:iyuzhaiwu
这几年在符聂杭身边,他不会给林汨现金,只会给她买各种衣服首饰之类的东西。他像是单纯在养一只猫,保证她的衣食住行,兴致来了就各种打扮,但不会直接甩钱。
这让林汨很苦恼,因为转手卖出去会从中折差不少钱。
高二那年,林永坤还完了债务,尽管仍算不上以前的富裕,但起码不用再过得精打细算、整日节俭。
但林汨还是将生活费都存了起来。
她要买一个镯子。
白纸背面还粘了一片泛黄经久的枯纸,模糊的纸面依稀可以辨认出镯子上的图案。
尽管不是完全一模一样,但玻璃柜里静静躺着的那一副极其相似的手镯一定会让妈妈开心的。她这样想,拇指在上面轻轻抚摸了一下又一下,最终将纸又放进抽屉。
不着急,她可以慢慢存。
妈妈会回家,那个阿姨也答应会帮她留着镯子,所以,她不用着急。
林汨情绪舒缓了许多,正打算背英语课上总结的知识点,铃声又响了起来。她以为是林永坤打来的,接通后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中间,下意识喊了声爸爸。
可对面却没有回应。
她又叫:“爸爸?”
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裹了点闷闷的鼻音,传到耳朵里是清凉的,又痒又麻,像是有人拿了根羽毛在耳廓乱抚。
听起来就是跟平时刻意冷淡的声音不一样。
符聂杭嗤笑一声,“喊错了。”
林汨僵住,手机啪的一下掉在床单上。
她存的联系人不少,但没有加备注的,就符聂杭一个。
而且符聂杭很少打电话给她。
对面的人像是刚运动完,低沉质感的嗓音里带点儿喘,隔着屏幕似乎都能感受到那股热气,再想到刚刚对他喊了爸爸,林汨更加羞愤,瞬间就想把电话挂断。
但最终还是又拿起来放到耳边。
“喂……”
符聂杭就在隔壁,走两步路的功夫,林汨怕她这一秒刚把挂断,下一秒人就找到家门口了。
从补习室看到他那一刻心脏就一直悬着。
尽管到最后看到李茵雨走到他身边,在心里安慰自己说他只是来接女朋友的,不会再跟自己扯上什么瓜葛的,但她依旧紧张得额头冒汗。
毕竟,在音乐室,他不就咬了自己吗?甚至就只因为一句话。
对面没回,杂音中,林汨听到了哒哒的声响,他好像在上楼梯,然后嘎吱一声,推开一扇门,紧接着就是花洒喷水的声音。
“……”他在洗澡。
林汨静了几秒,“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挂吧。”
说完又是一句,“挂了我就去找你。”
林汨:“……我锁门了。”
他好心提醒:“窗户也记得锁上。”
“……”
符聂杭听到对面静静的呼吸声,哼笑一声,顺手把被水打湿的头发撸到脑后,露出额头,眉眼浓黑,更显凶相。
水珠顺着下颌滴在胸口,流过块垒分明的紧实小腹,跟汗水混合在一起,继续往下,没入隐秘地带。
在健身室跑了两个多小时,身上还是躁得难受,脑子里一想到她和何修允贴一块的脸,胸口里的火就大股往上窜。
好不容易快消了,却又忍不住给她打电话,结果兜头给他来了句爸爸,他硬了。
挤了沐浴露在手上充当润滑剂,他握住胯下的粗长,不温柔地套弄起来,闷哼出声,对防水架上的屏幕那头说:
“你在做什么?”
林汨听见黏腻的声音和喘息就知道不对劲,耳尖羞耻地泛红。
她硬着头皮回答:“……背书。”
对面哦了一身,通过声音,林汨能判断出来他动得更快了。
她想挂电话。
非常想。
终于忍不住说:“…有事你弄完再给我打吧,我还是先挂了。”
他故意道:“我弄完什么?”
说着,龟头擦过虎口,他后腰发麻,又哼出一声。
色情又性感。
林汨身体唰的一下起了鸡皮疙瘩,她秀眉皱成一团,刚想说没什么,对方就又开口了。
嗓音沉沉,“接着背,大声点儿。”
嘴里念了什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