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囚牢想要看看四王子长什么样,结果娘亲太过分啦,竟然特意叮嘱守军不许让我进去!不过没关系,我可是超级无敌聪明机智的棉棉大将军!所以我想到了这个四王子可能会对我们接下来的战争进行一些局势的改变。
但是娘亲这个大将军比棉棉大将军更加更加厉害一百倍,她好早之前就想到也已经去做啦,听说对方都很配合。
不过舅母,棉棉写这封信不是想告娘亲的状喔,我只是想和舅母说,我发现娘亲真的真的好爱棉棉呀,所以舅母是不是也好爱好爱大哥二哥?二姐三姐的母妃是不是也好爱好爱她们?
我觉得肯定是的,就像我们这些小孩子也一样最爱最爱娘亲一样!
舅母,我偷偷跟你说喔,被娘亲爱着的小朋友真的好幸福啊,像被阳光轻轻抱住的花朵~
舅母,棉棉要用一辈子陪着娘亲的,以后不要再操心棉棉的人生大事啦,娘亲只有我一朵小棉花,不能够分给别人的,不然她就什么都没有啦,那样我会好心痛好心痛,心痛到想要死掉的,真的特别可怕。
舅母不要偷偷吃醋喔,棉棉也好爱你们,棉棉要骑最高最烈的马,拉最利最满的弓,一定要把其它三国打得落花流水,这样大臣们就不会让长大的二姐姐三姐姐去和亲,而是让其它国家送质子到我们大庆来,谁也不敢再欺负我们了!
就快要年关啦,舅母,你和舅舅在皇城不要太想棉棉奥,棉棉到时候在边城给你们放长寿花灯,超好看的!]
小心翼翼把一叠信纸折起来放好,云棉伸了个懒腰,托着脸看窗外天上皎洁的月亮。
还有一个多月就年关啦,这是她和娘亲在边城过得第一个年呢。
不过娘亲和军师伯伯他们在涂国布了局,希望能够在过年前看到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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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敌国乱得的确很快。
国家动乱,边境也不会安稳,云棉每日来回祁凉城和军营,一路上见到了不少从涂国偷跑进大庆的流民。
祁凉城的太守最近为此险些愁秃了头,那么多的流民,现在又是两军对峙的关键时候,谁知道那些流民里会不会藏着细作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对于这点,云棉站在一旁看娘亲冷声下达命令:“将这些流民全部圈禁在城外,让他们服劳役再发放一定量的食物,别给他们吃饱,派兵看守着,一旦有任何异动或是疫病出现,杀无赦。”
太守松了口气,应诺退下。
云棉看着娘亲精致但冷硬的侧脸轮廓,一边学习一边思考这么做的原因和利弊。
以及,还有没有别的更好的处理方式呢?
自从太守退出去后,云裴锦的注意力就落在女儿身上,在看到她垂着眼认真思考时,眼底闪过一丝欣然,没有第一时间出声打断小家伙的思路。
等她回神了,才启唇轻声问她:“小棉花想到什么了吗?”
云棉乖巧点头,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晶亮的崇拜:“娘亲好厉害,那些流民并不是我们国家的百姓,所以就算是和雪境国对待流民一样处死也不会有人质疑,但娘亲给他们留了条活路不说,还防止了他们闹事和因为携带病灶而传播疫病的可能性,虽然还是有很多不能补足的缺漏,但这已经是目前两国局势下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云裴锦摸摸小家伙的脑袋,温声道:“其实更好的办法是把他们打乱遣散到其它地方,大庆这么大,总能装得下他们,但现在是战时,我们的兵力必须保证完整,祁凉城则负责供应我们的军备和物资以及一些伤患处理等问题,所以太守也腾不出更多的人手去处理这些流民,所以只能用这个方法,防止流民在这段时间生乱造成更大影响。”
其实主要还是防止细作和聚众闹事,最最重要的是万一有人携带疫病……几十万大军加上祁凉城的民众可能都得完蛋。
“永远不要把将军谋士这些人想得太善良。”云裴锦教导女儿:“为了胜利,我们才是最殚精竭虑不择手段的人,虽然绝大部分为将者不会做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但我们防人之心一一定不能有丝毫松懈,否则这些活生生的性命都得为我们一时的松懈而付出惨重代价。”
娘亲说一句,云棉就认真地点一下头,最后她若有所思道:“难怪师父之前一直说我们天赋再好,上了战场也是送命的份。”
因为真正两军对战,不是沙盘上的推演,任何事任何失误都可能让一场战役全盘皆输,她和白烈两个小毛孩的那些稚嫩手段,在娘亲和师父这种真正上战场的人眼中,仅仅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程度。
所以师父才一直对她和白烈说,必须真正到战场杀过敌才能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兵,而这距离成为将军,还遥远的不得了。
想着,云棉又一把抱住娘亲的腰,仰着脸美滋滋地夸赞:“好幸福呀,棉棉竟然有世界上最最厉害的将军当娘亲~”
云裴锦:“……”
不忍了,晚上就给云裴殊写信,质问他那三年到底是怎么教的小棉花。
难道天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