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便往林子深处踏去。
辛玖走了几刻钟,还是没见到大白,她也不清楚为何自己走着走着便到这么深的地方,已不见来时那条溪的踪影。
但现下有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天真如她,原以为小解完便能缓和一切,谁知在山里走好一大段路后,那鼓胀感仅是消退几许,胯部依旧鼓鼓囊囊。
辛玖不愿再想,干脆眼不见为净,半分不将视线投于自己身上,转而看向远方。
然而这一看,她竟看见远处似乎出现人造建筑的踪迹,像是祭坛,又像是殿堂。灰白色的大理石柱从林里拔高而出,穿云而入。因着距离太远,辛玖看不清柱上雕刻为何物,只知道余下部份都隐在那片暗红色的藏桧林中。
而藏桧林──在莱藏山的最深处。
辛玖拨开一片片如巨象脚掌大小的芋王叶,偶有倒伏的芒草划过她的小腿,脚下踏的路已从草地逐渐转为碎石泥地,野花杂草丛生及腰。
不知是越过第几条小溪,周遭树上枝芽的绿越发深邃,枝干高耸入云,落叶由宽扁逐渐转为窄长,她能感觉到自己已然走入高处。
离那建筑愈来愈近了。
正当她欲继续前行时,不远处忽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伴有细微的动物鸣叫声。
她提起心眼,双脚蹑着缓缓朝发出声响的方位靠近。
一步,二步,她透过枝叶看见了几对哺乳动物的蹄子,就在一簇茂密灌木的正后方,辛玖好奇地将头探过去,瞧看那到底是什么动静。
灌木丛之后,是两只正在嬉戏的山羌。
牠们绕着一棵山枫木玩闹,步伐时而快时而慢,有时以头颈向对方蹭去,有时则是以侧身轻轻撞向对方。
此时是山枫落叶的季节,偶有微风拂来,年长的枝叶随之飘落,泥石地上四散的金黄与火红交迭,好似谁将黄昏时分的云霞摘了,随意抹在山间。
山枫之下,两只山羌互相为对方舔舐颈部、背上的毛发,动作轻柔,小巧玲珑的两撮短尾欣喜地摇着。
好可爱哎。
然而正当她这么想的同时,其中一只山羌竟是将头伸至同伴的后腿根部,开始尾随其身后,紧跟不放,被尾随的山羌却是不慌不忙地迈步,还偶有停顿。
两者间的距离忽远忽近,像是试探,像是欲擒故纵。
氛围悄然转变,后头的那只山羌屡屡伸长牠的脖颈与舌,几次还试着将前脚跨到前面山羌的背上,位置没对好,又放下。
辛玖捂面,她再怎么迟钝也知晓这是什么场景了。
约莫是山羌的发情期到了,恰巧碰上牠们正准备要交配的时辰。她本该就此打住,这种时刻不得惊扰牠们,自己该默默离开才对。
但此时辛玖竟是挪不开眼,仿佛无形之中的鼓噪魇住了她,理智刚被压下,心腔便不由自主地随之起舞。
公山羌追随着母山羌的腿间,最后竟直接凑上去,半是以鼻吻轻蹭,半是以舌尖舔拭。
来回数次后,公山羌便将前腿凌空抬起,半个身子压在母山羌背上,前脚悬空,这回位置找对了,牠着地的后脚与腰部开始努力耸动。
山羌完事一轮其实很短,大约是五六片阔叶落至地面的时间,但并非一次结束就此消停,牠们一次太短了,所以需要很多次。
鸣叫声在此刻转了个调,像是亲昵呼唤,又像是痛苦般的嘶鸣,两者截然不同的情绪杂糅在一块,竟不觉矛盾。
辛玖愣是立在那,眼睁睁地看了好几回,不知不觉中体内那燥热又被唤起,心腔止不住猛跳,脖颈与双颊登时染上大片绯红。
她似是心有所感,低头一望,只见裤中隆起一座小丘,比起方才胀了许多。
疯了,真是疯了。
羞耻与难受在心中交杂,生理与心理上的刺激交互迭起,令她很是难受,此时再也顾不上许多,便直直朝不远处的溪流跑去。
愈是深山里的泉水愈冰凉,能立马见效,短时间内比薄荷还沁脾,比芦荟还消暑。她打算直接泡在溪里解热。
然而辛玖有苦难言,她此时的跑姿很是别扭,又是心急又是燥热,她在慌乱之中竟不慎踢到一颗小石,「啊!」的一声便向前扑去。
得亏只是跌进落叶堆里,五官差点就要着地,嘴里还进了一堆杂草与落叶:「呸呸呸。」
正当她要起身时,辛玖突然感觉身后卷起一阵劲风,似是有什么正在快速接近,她心中打鼓,在那落叶堆之中回头一望。
林间一抹突兀的雪白朝着她奔来。
「大白!」辛玖欣喜地喊道,白狼则是轻轻嗷了声作为回应。
狼子奔跑的速度极快,跃力也极强。在距离尚有五六尺处,牠以强而有力的后腿一蹬,前爪登时离地,毛茸茸的大白团子飞身朝着辛玖扑去,下一秒便直直撞在她身上。
因着那冲击力道太强,而大白……大白又有些重量,她们撞得双双跌在落叶堆里。
「嘶。」辛玖倒吸一口气,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