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来了个nv记者,据说是戈培尔亲自布置的任务,指名要采访耶格尔,做一期关于东线战斗英雄的专访。
这也算是配合宣传部工作,他实在推脱不了。采访完之后,记者提出想顺道搭他的车进城,拍一些德法友好的街头照片。他虽觉得这种宣传扯谈之极,但也不好拒绝,便载上她提前返回了巴黎。
她在广场博物馆之类的地方拍了一堆象征德法友谊的照片,便提出来想沿着塞纳河边走一走。事已至此,他只好陪着她继续溜达。
等到结束后,他把她送回所住的酒店门口,便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尽到了一个绅士的义务,准备告辞离开。
“上校先生,我以为您会邀请我共进晚餐呢”,她半真半假地抱怨,“我。有人说,这是最忧伤的一首巴赫,但也有人说,这是最温柔的一首。清冷又孤寂的旋律,如水中的月亮,美好却无法触及随着音符的起伏变化,内心深处的情感在涌动,铠甲被击穿,枷锁被卸下……
最后,他开始弹奏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全乐章……面对大海,月亮正从水天相接的地方升起来,平静的海面上,霎时间洒满了银光,月亮越升越高,高过一缕一缕轻纱似的微云。忽然间起风了,海面掀起了巨浪,被月光照得雪亮的浪花,一个接一个的朝着岸边涌来……最后,月光照耀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今夜月se如此浪漫,令人沉醉。
第二天有个重要的军事会议,他必须参加。于是他以处理个人重要事务为由申请了再过一天的休假,隆美尔在这方面素来宽容,立刻就批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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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坐在卧室窗边,茫然的看向窗外。
巴黎的天灰蒙蒙的,窗外的景se也不是那么好,她想念克拉科夫了。
她想念克拉科夫家里那个风景优美的窗台,以及大大的露台,他们在那里有过那么多的美好时光。
而现在,她预感到自己要没有家了。
那天她不管不顾的把一切都倾泻出来之后,他长久的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第二天是周日,他一早就动身回了驻地。
这两天她越想越后悔。
她没有自己原想的那么坚强。她是多么的想有个家啊,想和他在一起。
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其实尊严还有那么重要吗?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发脾气,就该装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还是会有一个快乐的周末,她还可以期待未来。
‘现在好了,全完了……真的只有拿钱跑路了……’
她心如si灰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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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卧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她茫然地回过头来……
他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小把花束。
他一步步走过来,把花递在她的手上。花束小小的、白白的,带着熟悉亲切的浓郁香气,是属于她家乡的味道。
是一小把的茉莉花。
“我去唐人街买的,是你们中国人都喜欢的花吧?”,他有点忐忑的解释道。
好像有点太小了,他是不是还是应该订上一大捧的玫瑰?……
算了,现在不纠结这个。
他从军服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在单膝跪下之前,略微停顿害羞了一下。毕竟这种事,他也是头一次做。
“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郑重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