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霓君听着那串车牌号直蹙眉。
她这两天跟云风致打探过燕京豪门的一些八卦。
一个仅仅被称作小公主的慕撷尚能把灵玺逼到自断和密友关系,必须和不喜欢的人订婚的份上。
能有这种车牌号的人,还能是什么善茬?
起码也得是个继承人。这种人接近灵玺,肯定不抱什么好意。
……
被她们视作别有用心的宋漪,此时正俯在灵玺身前,一隻手搭在她锁骨上,若有若无的抚过灵玺的脖颈。
灵玺正屏住呼吸,忍耐着脖颈上如风般轻柔的痒意,努力不让宋漪过多的碰到自己。
事情还得从灵玺上车时说起。
“吃什么?”宋漪见灵玺步子比往日快,挑着眉,暂且按捺着没有发问。
“我买了食材,打算自己做来着。”灵玺和宋漪的距离又近了一点点。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每一天,她都在向宋漪的方向靠近。
“那我们也可以一起吃。真不需要厨娘给你准备?多一双碗筷而已。”宋漪也没强求,放下了手机。
“没事,我还挺喜欢自己做饭的。”灵玺看见宋漪脖颈上多了一串的珠,余光忍不住往那边瞥。
“今天是去逛街了?”宋漪假装没注意到她的目光,转动身位,悄悄让那珠串往灵玺的方向偏。
“去看电影了。最近很火的民国题材的那个,服化道做的还挺好。”
灵玺只是想确认那珠串是不是宋漪平时戴在手上的佛珠。
被光闪了一下,她也就兀地收回目光,仿佛被那珠串刺痛了眼一样。
“是吗?我不是很懂那些。讲讲看?”
“有设计感,而且符合时代,不廉价。”
宋漪听着这话,想起那个疑似天天画自己的绘画博主。“你学过?”
“也没有,只是比较感兴趣,有所了解。”也是因此,灵玺才暂时没有考虑发到她邮箱的工作邀请。
要她给喜欢她画风的人画点服设稿子还好说,真去给大公司设计,灵玺觉得自己不能胜任。
宋漪点头,不再开口。
她受着若有若无的视线,等着灵玺来主动开口。
“宋漪,你……你今天工作顺利吗?”灵玺是想问了。
宋漪这番闲聊,变相的鼓励着她去问好奇的事。
就好像她们是熟识已久的朋友,是可以关心彼此这一天过得如何的关系。
“很顺利。”宋漪阖眼,乍一回头,还灵玺一个转瞬即逝的笑。
“小锦鲤都祝福我了,还能不顺利吗?”
配上那堪称温柔的笑,灵玺听得心里一甜。
“顺利就好。嗯……你戴的项链,是之前那个佛珠改的吗?”灵玺终于还是在宋漪隐隐的鼓励下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啊。本来也是双圈式,可以当项链。”宋漪说着,把佛珠从脖颈上取下来。
莲花流苏坠在底部,晃着些夕阳的暖光。
看得灵玺又不禁想起这佛珠的艰苦遭遇。
要不是因为她们玩得太……
这佛珠又怎么会被扯散?
甚至宋漪换到戴在脖子上,或许也有怕它再散的原因在。
这么一想,灵玺完全淡定不了,身体又开始不自觉的发热。
是因为她也是第一次做那种事,才会如此敏锐,想到点什么,身心就开始无助的紧张吗?
“它有损伤吗?我是说,呃,因为它掉在地上了,会不会被摔坏了?”说话的时候灵玺甚至不敢看着宋漪。
更不敢看那分明正经庄严的深棕色珠串。
这开过光的佛珠多严肃?一颗颗圆润饱满的木珠浸满佛音,常人只是扫一眼,都会忍不住站直,规范自己的言行举止,遑论纵情放肆。
若不是想要克己,缘何戴佛珠?
可她们就是在这珠串的注视下荒唐了。
一次还不够。
光是呆在它身边,灵玺就足够羞臊了。
“无妨。若有,换一颗就是了。”
宋漪转着那颗被摔出划痕的木珠,嘴角分明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靡乱之事向来为佛所禁。
可这种禁忌感,多叫人着迷?
就连灵玺这样单纯的小姑娘都忍不住瞧来瞧去,还要偷装作没在看。
宋漪起了些戏弄的心思,一颗心痒得不行。
她巴不得跳过那些引人上钩的步骤,现在就要灵玺躺进她的怀里——当然是在戴着这串除了香毫无作用的佛珠情况下。
或许,她还会勾着珠串,拉过灵玺的手,要她也用手指缠一缠引线。
“不会很贵吗?沉香木不便宜的。”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