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谈云舒没有划走,她看着薛奕发的微博,在手机这端冷哼了一声,吃粽子就吃粽子,还非要扯一句说是朋友送的,这是在对方逾喊话吗?
可谈云舒没什么办法。
两天过去了,她也没收到方逾的见面通知,这让她有些心痒。
好想问方逾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那方逾以前呢?是否也有这样煎熬的时刻?
谈云舒抬手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她闭着眼,隻觉得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受她的控制。
转眼到了周二,又是大家叫苦不迭的工作日,谈云舒早早地起床。
但她想去地铁口的心思被看穿了。
方逾在八点左右给她发消息过来:【忍着。】
方逾:【这周也不见。】
夏天明目张胆地降临了, 上午的阳光也开始毒辣起来,会议室的冷气开得有些足,方逾的脸色不是很好, 她的身体在冒着虚汗, 但她表面还是那副认真的样子,任谁也没察觉到她的不适。
一个小时的早会结束, 方逾微笑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她已经吃过药了, 只是小腹仍然有下坠的痛感,又像是有锤子在砸她小腹那块位置, 直让她捂着小腹艰难地趴在办公桌上。
以前她都不怎么痛经的,这两年频繁了些,而且痛感还不那么规律。
这一次明显就要痛许多。
电脑提醒她又收到了新的邮件,她拿过水杯再喝了点温水过后, 又强撑着身体处理邮件。
新的一周工作已经开始了。
等到稍作放松的时候, 方逾拿过手机点开微信, 谈云舒的聊天对话框她很久没有隐藏了,她的眉头轻蹙着,打开她跟谈云舒的聊天窗口。
早上八点她在地铁上发过去的消息, 谈云舒很快就回了过来, 问她什么时候可以见面。
方逾一直没回,就把人晾着。
本来她不想浪费端午节的假期,都开了电脑想列个《消遣谈云舒的108个计划》出来,反正她现在做表格ppt工作汇报也非常熟练,但面对着这样另类的文檔, 她在写下标题之后, 就一个字都敲不下去了。
想要消遣一个人的真心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很显然, 她的天赋不够,或者说过去的条条框框始终还是不好挣脱。
最终她盯着笔记本屏幕大半天,她才认命地关掉电脑,等到再开电脑,她现在已经在办公室坐下了。
谈云舒就这么想见自己吗?
方逾的双唇轻抿,最终又切了出去,还是没回,继续处理自己的工作。
只是一痛经起来,她就没什么胃口。
午饭也不想吃,就在公司的茶水间坐着解决了一块麵包和一杯牛奶。
她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将窗帘拉了拉,没让自己被正午的阳光刺着,来茶水间的同事有许多,咖啡的苦香在室内发散。
没一会儿,齐韵端着一杯冰美式过来,放到了她的面前,说:“给,方助,你爱喝的冰美式。”
“谢谢韵姐。”方逾笑了笑,有些虚弱,“但我现在不能喝冰的。”
齐韵了然,把冰美式放到了自己的面前:“怪不得你脸色看上去跟之前不一样,很痛吗?”
方逾的嘴角没放下来,说:“现在药效起作用了,没那么痛了。”
茶水间的氛围是舒适的,节奏缓慢,而且现在还是午休时间,有不少同事选择在这里待着,大家的动静都不大,不时地有人朝方逾打招呼,一口一个“方助”。
齐韵苦着脸把这杯冰美式喝了一大半,又感慨起来:“好消息,今天周二,工作日就只有四天,坏消息,下次放小长假要等到九月中旬的中秋去了。”她望着方逾,“这怎么熬啊?”
方逾:“坚持住,韵姐,距离退休又近了一天。”
“哎你真是……”齐韵又笑了起来。
而方逾拿出手机点开了日历,她算了算时间,等到中秋节的时候,她跟谈云舒已经断掉了。
原来三个月这么短暂。
这个念头刚起,茶水间就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波动,像是一颗小石头丢进了湖面,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因为沈映之出现了,在沈映之身边的还有另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谁也看不清这个人是谁,只能从沈映之跟对方说笑的表情里推断出两人的关系。
但别人认不出来,方逾还能认不出来吗?
这是谈云舒。
谈云舒穿着一套黑色系套装,中间束着一根腰带,将她的腰线展现得一览无余,一头栗色长卷发刚好够到腰带的位置,这人就连背影看上去都是自带香气的。
谈云舒就来接了杯咖啡,又跟着沈映之离开了,来去如风。
齐韵惊讶:“这除了谈总还能是谁?怎么看上去鬼鬼祟祟的。”
对于齐韵的这个用词,方逾难得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她点了下头,再看向手机,就收到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