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在这山中一住便是十日,每日和石广元结伴游山,留恋山中的景色,倒也不觉得苦等。林若身边的那五个大汉,每日都到山里打猎,改善大家的生活,偶尔还拿些猎物到山下的村子的市集换一些粮食和酒菜,日子过得十分惬意。特别是典韦感觉又像回到了从前在山上做猎户的日子。
这日两个人在院子里的树下下棋,突然间听到一阵马蹄声,两个人抬头一看,便看到一匹棕色的马载着一人朝这里来。
“哈哈,是元直来了。”石韬忍不住叫道。
林若仔细观察马背上的那个人。马匹由远到近,人也渐渐地看清楚了,是一个年龄十八九岁的青年,英姿勃发,一副游侠的打扮,腰间还携带了一柄剑。
马到了院门口,石韬迎了出去,林若也跟着出去了。
徐庶下马看到石韬忍不住说道:“广元,让你久等了。我在三十里的地方遇到了山贼,干了一场架,便赶来了。”
“呵呵,十日之期未过,并没有久等。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这位是江陵林若,林言心。他是四方游历的学子,还是一位大才。元直,你不是一直想拜师学艺吗?我看他就可以作为你的老师了。”石韬当下介绍道。
林若愣住了,自己也当徐庶的老师?他赶紧说道:“广元,你我元直三人年龄相仿,学问相当,在下如何当得了元直的老师,你就不要说笑了。”
话说徐庶这些年来,一直想找个老师学兵法韬略,如今听石广元这样说,他深知石广元的为人,当下便跪下说道:“希望先生你能收下我这个弟子。”
“元直,快起来,你我年龄相当,我如何当得了你的老师。广元,元直,你们如果想求学的话,我倒是有个建议给你们。在襄阳有一位奇士,复姓司马,单名一个徽,字德操,道号水镜先生。他所学堪比鬼谷子,你们可以去拜他为师。”林若将徐庶扶起身然后说道。
石韬当下忍不住说道:“司马先生?他竟然去了襄阳。”
“怎么?广元,你认识他吗?”林若好奇地问道。
“他以前便是颍川学院的夫子,后来黄巾之乱,他便隐居起来,不见踪影,没想到竟然去了襄阳。如此,去荆州求学倒也是不虚行了。”石韬当下说道。
“元直,你也应该听过水镜先生的才学吧!不过,我听人说,这司马水镜收徒的条件可是很苛刻的,呵呵,你们还必须要有诚意才行。”
徐庶当下很坚决地说道:“先生请放心,我一定会用我的诚意打动水镜先生,让他收我为徒的。”
就在这个时候,林若那五个到山里打猎的护卫回来了。
典韦老远便扯着嗓门叫道:“公子,今天俺老典打了一只鹿,你看”他说着便把肩上扛着的鹿得意地举起来。
“这几位壮士是”徐庶看到这五个汉子,一个两个都雄壮无比,一看便知道是难得的练家子。
“他们都是在下府中的护卫,那个黑脸大个子叫典韦,是我的贴身护卫。他饭量大,嗓门大,力气也大”林若一一介绍道。
“先生这些护卫都是一流的好手,怪不得先生敢在如此乱世四方游历。”徐庶说完心里不由对林若又生出了不一样的感情。这个林言心手下这些人如狼如虎,定然不是平常之人。以后到了荆州,到可以经常向他请教了。
翌日清晨,十里长亭。八个人,八匹马。
“两位此去荆州,路上多加小心。”林若抱拳对两位刚结识不久的好友说道。
徐庶微微一笑说道:“言心,我与广元这一路南下,就算有宵小,也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凭我手中的剑足可护卫广元的安全。倒是先生要多加小心了,我听说兖州的黄巾反贼猖獗,盗匪暴民肆虐。”
林若笑着躬身说道:“呵呵,元直不必担心。我只有办法在百万军中来去自如。好了,就此告辞!”
石韬见识过林若的轻功,知道林若说得是实话,当下点头说道:“就此告辞!他日我们在荆州再见!”
林若挥手道:“我回江陵,便去找你们。告辞!”
出了颍川的地界,便是许昌了。
此时是献帝初平三年,也就是公元192年的春季。这一行人走在山间的路上,也不急于赶路,一路是见了不少逃难的百姓,还有不少驾着车马带着家人往南逃的世家。
林若看着一路拖儿带女的百姓,这些人穿得十分破烂,面黄肌瘦,一个两个和非洲难民营的那些骨架没什么区别,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们当风筝放上天。林若当下忍不住心酸了,嘴里喃喃地说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百姓何辜!”
这就是乱世啊,乱世中人命不值钱。
就在林若感叹的时候,典韦发现在不远的一棵被人扒光了树皮,摘完了嫩芽的树下屈躺着一个人,这个人远远看上去像是死人,可是眼尖的典韦发现这个人的手指好像在动了,当下忍不住说道:“公子,前面有个人。好像还活着。”
“去看看。”林若望了一眼便对典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