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微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便让洛淮洲先行离开,他再留下找找。
洛淮洲没有多想,依言离去。
支走了洛淮洲,林见微对着头顶喊道:“人已经走了,魔尊还不现身吗?”
一道颀长的黑色身影出现在楼梯口。
谢渊缓步踏下楼梯:“不是让你把闻弦带来?”
“魔尊才离了闻弦几日,就这般想念,甚至冒着被追杀的风险潜入青玉峰?”
林见微的话里不知不觉带了浓浓的醋味。
谢渊:“闻弦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他的奶妈。”
林见微施施然落座,给谢渊倒了杯茶。
谢渊毫不客气地一口喝下。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站住。”
林见微喊住他:“魔尊这是打算去找闻弦?”
秘密
“闻弦近来不大好过啊。我劝魔尊还是忍忍,免得被他连累。”
“他出事了?”
“只是被监视而已。”
“是谁干的?碧清仙尊还是洛淮洲?!”
林见微:“二者皆有。不过究其原因,是魔尊的错呢。”
“跟本尊有何干系?”
林见微端着茶杯,幽幽道:“魔尊莫名其妙抓了他,又没有任何理由地放走他,现在整个青玉峰都在传言,闻弦是魔族的细作。”
谢渊:“岂有此事?这些事都是本尊一手造成,闻弦他一无所知,何其无辜!”
谢渊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将青玉峰夷为平地。
林见微耐心劝道:“其实,这对魔尊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如果闻弦因此被赶出青玉峰,魔尊不就可以趁机将他收入帐下吗?所以,魔尊只需静观其变即可。”
谢渊蹙着眉宇:“这样对闻弦太不公平了些。”
“闻弦他……过得还好么?”
他有些迟疑地问道。
“不好,被所有人质疑歧视,又受监视,食不下咽,辗转反侧。”
谢渊一摔长袖:“这群正道修士果然虚伪!我去看看他。”
“你这么大摇大摆地去,无异于坐实闻弦的罪名!”
“你又有什么法子?听你说得头头是道,你知道闻弦无罪,却不为他辩解一两句?”
“我没有证据,也犯不着。”
林见微释出抹阴冷的笑。
“不如你我联手,各取所需如何?”
“魔尊陛下想要闻弦,我想要修真界至高无上的地位,我们两个合作,对彼此都有裨益。”
谢渊将信将疑。
“魔尊就相信我这次吧,我不会骗你的。”
“好歹我们曾经也是师徒关系。”
林见微伸出素白玉指。
“合作愉快。”
谢渊仅仅触碰了下他的指尖:“别让本尊失望。”
闻弦半夜难以入眠,三更半夜爬起来散心。
深夜的青玉峰被月色笼罩,月光宛如一层轻薄的白纱,殿宇楼阁静静矗立,鸱吻飞檐闪动着粼粼的碎光。
闻弦漫无目的地走着。
直到洛淮洲的房间映入眼帘。
果然还是对洛淮洲今日的态度耿耿于怀啊。
他叹口气,在门前踌躇须臾,毅然推开了门扉。
即使所有人都觉得他不安好心,他内心深处,仍旧对洛淮洲抱着隐秘的期望。
他又聪明又强大,和那些npc是不同的。
房中寂静无人,闻弦叫了几声,无人应答。
“师兄,你睡着了吗?”
闻弦四处寻觅,推开一扇木门,洛淮洲的身影赫然处在其中。
他盘腿坐在一个白玉台上,像是在练功,四周环绕的水流里飘起袅袅的白雾,温度不低,空气格外闷息。
闻弦鬼使神差凑上去,洛淮洲的面容不断放大。
洛淮洲双眸紧闭,丝毫没有感知到他的存在。
他的五官实在生得很好。
凤眼纵深横长,挺翘的鼻梁,薄薄的双唇,据说是薄情的象征。
纵然白日他说那样的话伤他的心,闻弦也没办法对着那张脸扇几个狠狠的大逼斗。
随着白玉台温度的升高,洛淮洲的体温亦逐渐飙升。
他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汗珠几乎连成了一线,冷静淡漠的面容绽开几条裂缝。
闻弦捏着衣袖给他擦去眉眼与鼻翼处的冷汗。
洛淮洲能当上首席弟子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么晚还勤苦练功,放眼整个青玉峰,也就是洛淮洲了。
闻弦捧着腮,一动不动盯着洛淮洲。
他真好看啊。
如果他是女人,也会爱得不可自拔的。
白玉台十分光滑,闻弦挪动了几步,脚下倏地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