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不行!?
他不行,却还要娶她,对她怎会有半分情意!
她真傻啊,在她成婚前,她祖母千劝万劝叫她不要嫁给岳安年,可她却还是听了母亲的话嫁进了王府,想起余生要过的日子,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珊一夜都没睡,次日起床,眼睛已哭肿成了核桃。
丫环进来,见床上的白娟干干净净,脸色就是一白,跑到王珊面前问道:
“王妃,您……”
王珊忙捂住了丫环的嘴巴,“想活命,就别告诉任何人!”
说罢,她坐到梳妆台前,对丫环道:“今日有射艺比试,快来为我梳妆吧,等会儿我还要随郡王出门!”
丫环闻言,忙过来帮王珊熬粉梳妆,只是她如何修饰,都没办法遮掩王珊这一脸倦容。
上了马车后,岳安年见她眼睛红肿,忍下心中的不快,柔声道:
“昨夜是本王不好,本王吃醉了酒,身上不舒服,珊儿别怪本王!”
王珊身子抖了抖,摇头道:“妾身没有怪王爷,是妾身不好……”
岳安年见她这般说,便点了点头,“等会儿到了比试场,你多与国公夫人聊聊天,国公夫人对本王有误解,你替本王解释一二!”
王珊在心中自嘲一笑,终于明白岳安年娶她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她们王家背后的权势。
其实她早该明白的,只不过还是被虚名蒙了眼睛。
她不由抬头看了岳安年一眼,这男人城府这般深,如果他日他真的得势,会留下她这个有可能发现他最大秘密的人在身边么?
“你怎么了?”岳安年虚起眼睛看了王珊一眼。
王珊急忙缩回头,摇头道:“没,没什么,妾身知道了!”
……
第四场射艺比试安排在了泉林山,皇上以及十二国使臣都已经来到了泉林山的下的靶场。
王珊在靶场外围的观赛棚里瞧见了自己的母亲,便岳安年打了声招呼,走了过去。
王夫人看见王珊过来,忙高兴的将她招呼到了自己的身边,她看见王珊一脸倦容,忍不住问道:
“珊儿,你脸色怎么这般差?”
王珊抖了抖唇,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母亲说,只能道:“没什么,没休息好而已!”
王夫人以为小夫妻俩太能折腾了,便掩唇笑道:“勤奋是好事儿,争取早日诞下龙孙!
但也不能伤了身子,等过几日娘给你寻些补身子的方子!”
王珊听出母亲是误会了,却不好意思在这里说出真相,只能讷讷地点了点头。
母女俩聊了一会儿,王珊想起了哥哥的婚事,便问道:“母亲,哥哥的亲事怎么样了?您不是带哥哥去了离府,可定下婚期了?”
提到这婚事王夫人就冷了脸,哼声道:“你祖母就是看不得咱们好,那小哑巴怎么能配得上你哥哥!这婚事我没同意!”
王夫人可没脸说是离家推了这婚事。
王珊闻言就蹙起了眉头,“母亲,我见过离家的那个姑娘,她不错的,哥哥错过了这门亲事,不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以后,咱们还是要多听祖母的话,祖父祖母经历的事情多,他们能帮咱们……”
王夫人闻言立即冷了脸,打断道:“若是听你祖母的,你能有这么好的婚事吗!?”
“好亲事?”王珊自嘲一笑,“母亲怎就觉得这亲事好?”
王夫人见一向懂事听话的女儿今日很少反常,警惕地道:
“你到底怎么了?这婚事哪里不好?郡王身份尊贵,
他以后成了大业,你父亲和你哥哥都跟着沾光!我可告诉你,你要好好伺候郡王,莫要惹他不快!”
王珊听了这话,心中一痛,眼底满是失落。
说白了,她就是一个交易品,即便母亲知道岳安年的情况,怕也是会把她嫁过去的。
她神情木然地道:“母亲,我想祖母了,我想去找祖母说两句话。”
王夫人看着正与离老夫人聊得火热的国公夫人,咬牙道:
“去什么?不许去!你祖母说了,以后都不会管咱们这房的事情,等咱们这房发达了,自然也不会让她沾半点光!
你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呆着!不许再跟你祖母亲近!”
……
射艺比试是几场比试里众国最为重视的一项比试,所以场上的气氛比御艺比试那日还要紧张。
校场四周插满了猎猎作响的旗子,与离渊站在马厩里的花芊芊听着这响声,眉宇间锁着深深的担忧。
如果她精于骑射,她真的很想陪在离渊身边,同他并肩而战。
这样,她就不必在看不见他的时候,像个没头的苍蝇一般瞎着急了!
心里这样想着,花芊芊便决定等六艺比试过后,便请曹夫人教她功夫!
离渊看出了花芊芊的担忧,笑着握着她的手,安抚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