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珊听着岳安年的哭诉却完全对他心软不起来。
这个男人就是个魔鬼!跟他在人前表现出来的完全不一样!
可她刚刚被打得狠了,心里害怕极了,只能咬着唇低声呜咽道:“我,我明日去试一试……”
皇上隻禁了岳安年的足,王珊还是可以自由出入的,次日一早,她便坐着马车来到了泾河国公府。
此时,国公夫人正与前来拜访的离老夫人和花芊芊聊天,见到王珊进来,国公夫人就愣了一下。
不为别的,只因王珊脸上的淤肿还未褪去。
王珊见到国公夫人,也顾不得还有客人在场,伤心地扑进了国公夫人的怀里呜咽起来。
国公夫人看着孙女眼角的乌青和嘴角的伤口,心疼地道:
“珊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成这样了?这是谁干的!”
花芊芊瞧国公夫人有家事要处理,与离老夫人对视了一眼,起身便要告辞。
可国公夫人沉吟了片刻,却是道:“芊丫头,我从未把你们当作外人,不必避嫌,坐下来吧!”
国公夫人之所以留下花芊芊,其实是经过一番考虑的。
王珊这个时候登门,她怎能不了解她的用意,定是为了给岳安年求情来了。
但泾河国公府已经决定站在离渊这一边,若是因为王珊的到来让花芊芊离开,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她让花芊芊留下,就是想向花芊芊表达她的立场。
离老夫人与国公夫人相交多年,很快就明白了国公夫人的意思,便安抚地看了花芊芊一眼,没有带她离开。
国公夫人看着王珊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是郡王让孙女来求您为他求求情!”
国公夫人一脸的果然如此,蹙眉道:“他哪来的脸!”
说着,她又气闷地对王珊道:“当初我就反对你嫁给他,可你们就是不听,今后还不知要吃多少苦!
老身与你母亲说了,关于郡王的事,老身不会管,你祖父也不会参与,我们还想多活几年!你要是为这事求情,就不必再开口了,回吧!”
听国公夫人如此说,王珊的眼泪更加控制不住了,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的身子就忍不住颤抖起来。
“祖母,求您救救孙女,孙女不要回郡王府,孙女不能回去!”
王珊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儿地给国公夫人磕头。
“孙女真的后悔没有听您的话,可母亲执意如此,孙女也是没法子!如果您不管孙女,孙女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国公夫人没想到王珊会这般激动,看着她已经红肿的额头,国公夫人怎能不心软!
她忙叫人将王珊扶起来,急道:“你这是做什么!
即便你祖父不为他求情,皇上也不会削了他郡王头衔,你还是你的郡王妃,与他安生过日子便好,怎就要死要活的?”
王珊咬了咬唇,挣扎了一番后起身走到国公夫人的耳畔,低声对她哭诉道:
“祖母,岳安年他……他不能人道,他为了让我来泾河国公府求情,夜里安排了一个男人要与我圆房!
他以为我不知道,但孙女早就发现他没有胡须,而那个男人是有胡子的!
我……我昨夜以来了葵水之由才拒绝了他,可推得了一日,之后又该如何?
孙女真的好怕,要是揭穿他,他恐怕会杀了孙女,可孙女不想就这样稀里糊涂被个陌生男人糟蹋……
而且,
也许今天是这个男人,明日又换成了别人,那孙女与秦楼女子有什么差别……”国公夫人闻言,脸都白了几分,她惊怒交加地拍着椅背,厉声道:
“岳安年这个无耻小人!他怎么能这样做!和离,咱们与他和离!”
王珊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祖母,孙女已经去找过父亲和母亲了,可母亲父亲都不允!
母亲说,便是死也要让我死在郡王府,王家……不出弃妇。”
国公夫人被气得浑身发抖,她知道儿子儿媳的心思,不管岳安年还有没有机会,王珊都已经嫁出去了,王珊和离后对他们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如今她好歹还是郡王妃,他们也算是皇亲国戚,如果王珊归家,那他们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王家和岳安年都不允许的情况下,这亲事便离不成!
可不和离,珊儿该怎么办?难道要让她随意被人糟蹋?等到这丑事被人发现,珊儿哪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揭露岳安年?可即便揭露他,珊儿还是他的妻,他如今都能为一些小事殴打珊儿, 这种事被他们揭露,他怕是会想方设法把珊儿折磨死!
国公夫人看着王珊那伤痕累累的手臂,心疼得无以复加。
可她也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只能对王珊道:“你……你先留在国公府几日,祖母会让你祖父想想办法!”
花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