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努力,苏桃在嫁入张家两个月后成功受孕,得知消息后,张夫人喜得直接赐给苏桃一套贵重的首饰。
怀上身孕后,苏桃就在心里挑剔起张诺来。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整天又痴又傻的,力气还很大,还总是弄得她满身是青,夜里在床上的时候,来来回回只有一个花样,半分情趣都没有,让苏桃有些腻味。
苏桃的想法是她的想法,不代表别人也是这么想的。整个张家一共三个男主子,有才华有前途的远在京城,成熟温和的张举人又长年待在书院,张家唯有张诺一个男主子,哪怕张诺痴痴傻傻的,照样有丫鬟愿意做小。
更何况,张诺下面的东西到是好用的很。自打苏桃怀孕后不能与他同房,曾经日日享受男欢女爱的张诺怎么可能忍得住,加上他的孩童心性,不知克制,有心的丫鬟自然投其所好,不分白天黑夜的伺候他,连苏桃都撞见过几次。
为了养好孩子,苏桃跟张诺是分房睡的,有时候夜里起身,苏桃还会听到她之前住过的正房里腻人女声和男人低低的喘息声。
苏桃心里觉得恶心,哪怕是不在乎张诺找别人,也不愿意让别的女人进属于她的地盘。
到了白日,她看了一眼正与张诺亲昵嬉闹的丫鬟,默默转身回房。她现在还没站稳脚跟,自然不好跟一直贴身照顾张诺的丫鬟计较,哪怕她再有理有据,也会被张夫人看做善妒。
只是,不知这事儿张夫人知不知道,若是不知,那她恐怕得离张诺远远的了。为了怀孕,苏桃本就拉着他夜夜消磨,如今好不容易怀上身孕,张诺本该修养一段时间的,却又被几个正值青春华年的丫鬟给顶上。
若非张家给张诺打的底子很好,他又正年轻,哪能这么透支身体,时间长了定然是要吃不消的。
苏桃想,她不能再跟张诺住在一起了,要不然日后出了事,她这个院中唯一的女主人是难辞其咎的。
第二日,苏桃趁着张夫人心情不错,向她提出来要另辟院子居住,她道:“……因儿媳有孕,奶娘和丫鬟们日常难免约束夫君,不能使他尽兴玩乐,倒不如分开院子居住,倒也两厢方便……”
张夫人如何不知自己儿子的性子,因着痴傻之故,平日里极爱玩闹,但若因此冲撞了尚在儿媳肚子里的孙儿,就得不偿失了,遂点头同意。
她道:“你说的也是。只是家中其他院子久无人居,难免荒僻,去别庄又太远,很不方便。要不你就跟着老爷去书院,那边有个小院,清幽美丽,倒是很适合养胎。”当然,张夫人不曾说的是,她之所以想让儿媳去,也是为了让张举人心有忌讳,不至于让那个贱人在外当家。
苏桃不知张夫人的真正用意,但能靠近张举人,也是意外之喜。她深知,在张家,唯有讨得张举人的好,日后才能安安稳稳的过下去。
彼时的苏桃还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只想过上好日子,而张家正好给了她这种条件,让她不顾一切的想要紧紧的抓住它。
张夫人心切,当晚就将此事告知有事归家的张举人,张举人回想起那个明明面容只是清秀却散发着若有似无的色气的女子,心间微动,他面不改色的说:“就按你说的来吧。”
第二日,心有别意的张夫人急忙命人收拾起苏桃的东西,天黑之前就将苏桃并几个下人送到书院。
因着时间匆忙,加上有身孕的缘故,苏桃到书院后已经疲惫不堪,索性张举人早先就有所预料,特意叫了一个小厮过来,跟苏桃说今日不用过去,等明日再见。
苏桃松了口气,吩咐下人们快些将院子收拾出来,寥寥草草的吃过东西后,早早便睡下了。
此刻,书院后头的院子里,张举人听到小厮回来禀报后,一时间心思缭乱,放下手中的书。
他走出书房,朝着小院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回头,朝着房间走去。
进门的时候,张举人身后的下人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角子,问了一句:“老爷,今夜可要叫徐娘子过来?”
“不用。”张举人背着手走进去。
第二日清早,苏桃被丫鬟叫起来,一番梳洗打扮过后,起身朝着书院的方向走过去。
苏桃的现在月份浅,肚子不显,腰肢仍旧纤细如柳。她穿着鹅黄色绣着粉蝶的衣裙,乌黑的发丝被收束起来,挽成发髻,上面缀着一朵与衣裙同色的绒花。
比起刚入府时的清秀素白,苏桃此刻的容颜仿佛又精致了几分,变得更加秀美起来。
苏桃随着下人进去,见到张举人后,行了一礼道:“父亲。”
张举人正准备用膳,见苏桃过来一怔,遂即回过神道:“可用过早膳?”
苏桃摇头,张举人道:“那就与我一起吧。”,跟在张举人身边的下人神色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立马垂下头。
“这……”苏桃迟疑道,按此时的规矩,她是不该与公公同桌用膳的。
张举人看着苏桃,不容拒绝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在乎什么虚礼。”
“是,那儿媳就听父亲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