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喃本来还在发愁今天的菜做得太多,这下摔了一个,筷子又要再添六双,她准备的就绝对不够吃了。
去饭店叫菜怕惹人怀疑,再炒也嫌麻烦,那就直接拿主食来凑吧。
家里能找出来的火腿,腊r0u,胡萝卜,青瓜,圆葱,这些伙同葱姜蒜切成小丁,下锅爆香后倒入用j蛋裹了的馒头块大火快炒,出锅前撒上孜然和小茴香拌匀,盛在巨大的搪瓷盘子里,别有一gu二十一世纪烧烤摊的独特香气。
h花菜,木耳,香菇,豆腐,年糕切丝,倒入鼎沸的开水,打上几个蛋花,加上巨量的醋,胡椒粉和辣椒,g芡后就是一大锅开胃解腻的酸辣汤。
这两份加菜分量十足,当兵的不挑嘴,野地里生的谷米,冻得梆y的饼子,b急了草根树皮都能果腹,更别说倪喃本就厨艺不错,在座的个个都吃得喷香,尤其是了却少帅疑似失踪的心事后全t食yu大增,馒头和汤都吃得gg净净。
饭后孟副官被打发去洗碗,其他人在陆危楼的示意下都避了出去。六个人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室内陡然变得空旷起来。
倪喃倚在门口笑意盈盈,只待他开口。
“你可想做人上之人,享尽荣华富贵?”
陆危楼不打算绕弯子,准备开诚布公的和她谈一谈。
“怎么说?”倪喃今天的旗袍颜se是天水碧,交叉胳膊仿佛玉瓶里倒出的牛n,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口渴。
“做我的未婚妻。”他淡淡开口。
倪喃眉头微蹙,一副有些惊讶的样子,表情十分浮夸,“少帅,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你长得很像江家大小姐,江寒雾。”陆危楼清了清嗓子,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脸,远山眉,狐狸眼,翘鼻薄唇,眼角一颗泪痣,更添几分风情。
她有一副和江寒雾相似的皮相,也有江寒雾没有的野心,这样的人……值得入局。
“跟我回关北,扮演江寒雾,做我的未婚妻。”
倪喃没有马上回答,陆危楼也没想问完就立刻听结果,两个人陷入漫长的沉默对峙之中。
倪喃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叫什么事啊?我演我自己?
不过她倒是真的缺一个和江家搭上线的机会,陆危楼的神来一笔就如同瞌睡时送枕头。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她自然不会拒绝,然而却装出了一副非常苦恼的样子,“少帅,这被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两人朝夕相对多日,陆危楼一打眼就知道她是在演戏,于是半点也不担心地问她,“那倪老板想怎么办呢?”
她便娇声回答,“这么危险的事情,得加钱呀。”
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g起嘴角。
是夜,相思堂起火,其势凶猛,烈焰冲天,店铺夷为平地,nv掌柜倪喃葬身火海。
与此同时,一支送葬队伍护着已经作古的李老太爷出城,八个身披麻衣的孝子贤孙遛出了队伍。
往事种种,譬如昨日si;
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要想俏,一身孝,少帅看我这一身俊不俊?”倪喃坐在棺材上,歪着头问陆危楼。
夜幕深沉,若是有不知情的人在荒郊野地里瞧见这一幕,怕是以为自己遇见了一只yan鬼。
陆危楼皱着眉嫌弃她,“没皮没脸。”
城外接应的人牵来数匹良驹,他们不走大路,还要防着后面有追兵,自然是骑马更方便。倪喃不会这个,但也没怎么为难,眼睛一转就决定朝看起来脸皮子最薄的兵哥下手,先是直gg地盯着人不出声,然后娇声道,“劳烦军爷载奴奴一程?”
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哪受得住这个?但这个nv人显然和少帅关系匪浅,相b温香软玉,命更重要,故而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为所动的柳下惠模样。
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个不行换那个。
但没等她朝着一下个兵哥努力,陆危楼忍无可忍,一把将她捞起来,抱上了马。
他恶狠狠地威胁道,“乱动就给你扔下去。”
倪喃看得透透的,知道这姓陆的是在吓唬自己,笑嘻嘻地在他耳边呵气,“少帅舍不得我……”
——做出来的药。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呼出温温热热的气息萦绕在耳畔,让人j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陆危楼拿她这么二皮脸的x格没办法,又舍不得胯下的宝马,气得甩了个清脆的空鞭,斥她,“你别抓马鬃!”
一行人马一路奔驰,晨光熹微时,南州城近在眼前。
他们入了城后直接从角门潜进了陈府一处院落,守在里面的兵哥们都喜出望外。
所有人都以为少帅在南州城,但瞒得了外人,瞒不了少帅带在身边的兵。
少帅下榻陈家后一连十几天不见踪影,不管陈老爷如何恳求都避而不见,崔副官再令人紧守门户,一堆请见的人等在外面,各家流言纷纷,兵哥们是真的快瞒不住了。
然而不等崔副官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