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之行,因媚药一事,让林芷和吴樾都心照不宣地没了兴致,林芷提出提前回去,吴樾立马就吩咐了次日回芷园。一回去,吴樾就忙碌了起来,两三日不见人影。
晨间,因着nv主人惯常晚起,整个芷园内都安静的只能听见鸟叫和仆役们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一架华丽的马车停在芷园门外,周妈妈守在一旁,使唤一个小厮去和门子传话。
本以为会被恭恭敬敬请进去,却不想门子答话要去通传,却是连见到nv主人的基本殷勤都没有。
方氏难免有些坐不住了,低声询问周妈妈。周妈妈也有些脸上挂不住了,本想同方氏一齐来这外宅给她们一个下马威,再做做样子把人领回去,谁承想这外室竟这般猖狂,完全不把主母放在眼里。
玫儿思虑再三,终是去打搅了林芷的好梦。
“镇北侯夫人?方氏?”林芷迷迷糊糊的,心道这个方氏真是个不省心的,好好在家里呆着,或许还能守着自己镇北侯夫人的荣华,为何非得来一次次给自己招不痛快?
“我记得,咱们院子,有一个嘴巴很厉害的丫头。”林芷睁不开眼,趴在枕上低声道。
“是,姑娘是说,负责针线的悦儿?”
“嗯,让她去打发了。”林芷意识渐渐模糊,“人打发走了,再去告诉郑诚。”说罢,钻回被窝,埋头继续补觉。吴樾暂时要保住方氏,现下也不是马上撕破脸的时候,她懒得去应付,便让吴樾去管好自己的nv人吧。
悦儿是个厉害的,天不怕地不怕,且吴樾给整个芷园的都说过,芷园的主子只认林芷,事事必以林芷为先,是以方氏的到来,并没给他们任何下马威的作用,他们横竖只是芷园林姑娘的人,和镇北侯府不相g。
悦儿此时便是很不耐烦地看着大清早打搅自家姑娘的人,表面含笑,冷冷道:“镇北侯夫人驾临原本当好好招待,只是我家姑娘却也不是低门小户,夫人若是真有心结交,还请递了拜帖再来,我们芷园定当好好招待贵宾。”
周妈妈早已按捺不住火气,忍不住道:“拜帖?我还没听过谁家主母见一个外室还需要递拜帖了?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摆谱给谁看呢?”
“呸!青天白日说的什么话?我们姑娘正正经经人家儿,不过是和镇北侯爷相熟,在这里暂居罢了,平白w人清白是什么居心。”
“w人清白?哪个正经人家儿在旁的男子家客居的?也不避嫌?”
“好笑。我家姑娘家里与侯爷相熟,托侯爷帮忙寻一处宅子罢了。谁承想招惹了醋缸里泡着的主儿,大清早的来门口w人清白,居心恶毒。”悦儿嗓门大,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一会儿便召的人围观起来。
本想做出一番大度容人的样子来亲迎外室,既成全了自己的好名声,又讨好了侯爷,更能将妾侍的身份定下,没想到居然闹成这样。
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居然这般不知尊卑,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什么?
醋缸泡着的?居心恶毒?
这倒叫方氏强行进去也不是,灰溜溜回去也不是了。
方氏低声换了周妈妈,侯爷既给了这nv人这么大的脸面,还口口声声说客居,是不是自己来错了?猜错了侯爷的心思?忙嘱咐了周妈妈几句。
“既是你家姑娘客居在此,我家夫人是侯爷的正妻,断没有不让主人家进来的道理。”
悦儿冷笑两声道:“这天子脚下的侯门世家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都说了我家姑娘托侯爷帮忙寻了宅子罢了,难不成,每个要来y闯的,都要我家姑娘拿着房契地契出门迎接吗?这芷园只有一个主子,便是我家姑娘,您要寻夫君,上别的地儿去。”
方氏现下已是后悔不已,自从上次之后,自己便有些急躁了,如今病急乱投医,是一步错步步错。早知道便不该听了周妈妈的唆使,哪怕指派个婆子来,也不至于自己丢这个脸面了。
只是温泉山庄到现在还没消息传来,那个陈婆子也联络不到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否生米煮成熟饭了。若是自己真的揣度错了心思,办坏了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回去。”横竖都这样了,若再闹下去,才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这个nv人真是个不知si活的,等她有了孩子,自然要回侯府,到时,自己且看她跪着如何给自己和孩子讨个名分!
周妈妈知道此行不利多与自己乱出馊主意有关,也不敢多言,就灰溜溜跟着回去了。心里暗恨这个外宅,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了,能保住什么都没有?还装模作样些什么?是以气极了不过暗骂几句,便抛开不提。
林芷一觉睡醒已经近中午了,一边梳洗,一边听着悦儿重复早上打发方氏的话,惹得玫儿一阵笑。
林芷摇了摇头,好在有这么个厉害的丫头,不然自己现在与玫儿都不能直接去方氏面前。
“姑娘,方才莫棋带来密函一封。”玫儿低声道,如今虽说大多都以林芷为主子,可还是不得不防着会有人去给侯爷通风报信。
“嗯。你们先去摆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