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她一路往边境逃去,中途找了医馆处理伤口,阿满必须紧紧跟着他,他不愿让她看拔箭的画面。
不让她过来,小nv孩就咬着嘴唇落泪。
杏眼红红的,只是紧紧揪着他的衣袍,摇着头。
梁询无奈,只得将人抱在怀里,捂着她的眼睛。
处理好伤口,也来不及修养,骑上马儿就往边陲跑去。
南边是恒王的封地,他手底下有三座城池,手握重兵,在他的治理下欣欣向荣,一片生机。
恒王年仅四十,有一妃两妾,膝下却无一子,年轻时为扶持皇帝上战场伤了根本,虽能行人事,却因用药保命失了生子能力。
天子表面重恩,却畏惧他的能力,最后封王,发配到了最遥远的南地。
梁询是将军之子,也是罪臣之子。
天子登基后,n用权力,栽赃陷害,屠了不少手握权势的世家。
梁询遭灭门的时候,不过十岁,胞弟si在自己面前。
那天夜里,他绝望的大吼,捡起地上的剑,杀了生命中的!”
男人看向他,眸光闪过一缕jg光,辛逍瞬间会意,伸出手颤抖的指着他。
“你你你你……你!你真是给我挖了好大一个坑!”
他罪该万si和梁询同流合w。
“郡主,奴婢给您擦药。”洗过澡,梁满坐在榻上,碧竹拿着毛巾擦拭着她的头发。
桃圆拿了药膏过来,弯下身,仔细看着她嘴唇的伤口。
小小的一个牙印,破了皮,梁满喜欢去t1an它,也不见结痂。
她轻手上药,透明的药膏涂在嘴唇上,水嘟嘟的。
“郡主,记着可别t1an嘴儿了。”
“好。”梁满垂下眸子,揪着手帕,看向黑漆漆的江面。
夜晚怕有水匪,伺候她上了床之后,碧竹将窗户关上,那串风铃被解下来,放在了软塌的小几上。
月明星稀,水流潺潺,只听风声,水声,宛若下雨一般,淅淅沥沥的顺着船身响起。
清早,天还没亮,教习姑姑便来了。
碧竹手忙脚乱的将nv孩摇醒,又梳妆打扮了一番,直到晨光微熹,才走到前厅。
来人脸长长的,身穿一袭深紫se的藤纹裙衫,年纪大概五十左右,一张老脸绷的紧紧的,一双吊眼看着就凶狠严肃。
梁满原本还困着,瞧见她马上就吓醒了。
瞧见她走进来,她放下手中的茶水,金镯子银镯子玉镯子碰出叮铃哐啷的声响。
严厉的眸子扫过她浑身上下,浑浊的双眼里闪过惊yan,不过马上就被掩盖了。
少nv生的十分美yan,她在g0ng中什么样的好花没见过,惊yan的也不是未见过,只是她,这份灵气与jg致是京城绝无的。
她穿着一身低调的白丝绸粉荷纹裙衫,腰间系着一根玉se的细腰带,宛若荷花的根j,落下一条长长的流苏,外裳穿着一件同样式的。
颈间带着一块玉牌,翠绿透neng的玉牌温润饱满。
她发髻简单,额前不落一丝碎发,发间钗着一根碧se玉簪,十分简约。
一张瓜子小脸jg致无b,皮肤白皙娇neng,挑不出一丝毛病,五官端正,一双圆润的杏眼水灵灵,纯粹明亮,鼻子小巧而挺拔,嘴巴红润,挂着得意的笑容。
通身气质高贵优雅,举手投足不紧不慢,一点儿也不像皇后提点的没有来路的野丫头,反而教养的十分好。
京城风水并不养人,在这里出生的贵人都周旋在权力和算计中,即便表面瞧着美丽,内里也都早早烂透了。
“见过姑姑,起的晚些,耽误了姑姑时间,还望姑姑海涵。”小姑娘福了福身子,眉眼温柔大方。
身侧的丫鬟也十分有眼力见,她话一落,就递了一个沉甸甸的苏绣荷包上来。
这还有什么好教的?
方佩蓉收下荷包,轻咳了一声,站起身子,“见过南淮郡主,老身等的不久,也就一口茶功夫。”
“郡主,咱们这就开始吧?”
“是,都听姑姑的。”
她上前一步,围着她转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嗓音软和下来,“郡主可识字?看些什么书?”
“本g0ng也只是略识些字,平日看四书,略懂几句诗词。”她垂着眉眼,乖巧的回答。
方佩蓉更加满意了。
瞧她的样子肯定就不是她说得这般,而她有意藏拙,说些零碎,既不惹眼,也不出挑。
“才艺呢?琴棋书画可通?”
“略懂皮毛,不过是学个粗浅,不值一提。”
“可会绣花?”
“懂一些苏绣。”
“这个荷包可是你绣的?”
方佩蓉拿起桌上的荷包,仔细看了看,绣工不好不坏,没有太jg细,却也不粗糙。
“是。”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