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烟想了想说:“那我们周末去登山吧,就你之前说的暗河边没开发的那座山。”
暗河边有座没开发的山,连个名字都没有,以前祝城渊在基地训练的时候经常被教官拉去那座山进行统一的训练。
淮烟听祝城渊提过,刚好他自己也没去过,说了两次想跟他一起去看看,祝城渊都没能空出时间来。
现在天已经不那么冷了,天光晴朗,正是好时候。
私房小厨位置隐蔽环境清雅,祝城渊跟淮烟的朋友吃过几回饭都很熟了,包厢里也没有外人,一顿饭吃到半夜,过得轻松又自在。
不愉快的小插曲发生在快散场时,祝城渊在走廊上碰到了以前一起在基地里训练的几个人。
祝城渊只记得其中一个瘦高个叫罗伟,是基地的第二名,因为这个,一直跟他有矛盾,两个人还打过几次架。
一对一单打祝城渊没吃过亏,但罗伟挺擅长拉帮结派,祝城渊曾经被他们十几个人围殴过,今晚只有三个人,不是他的对手。
罗伟自诩天才,哪怕出生在十三区,但自打进了基地之后,总是被祝城渊压一头,甚至是断层式的碾压,好像只要有祝城渊在的地方,再优秀的人都会被他比得黯淡无光。
罗伟带着身后的两个人把祝城渊堵在楼梯拐角:“祝城渊,真的是你啊,真是好久不见啊。”
祝城渊并不想跟他们多牵扯,撩了下眼皮想越过他们回包厢,但三个人把出口堵得死死的,看起来没那么容易让开。
“你们想干什么?”
祝城渊眯了眯眼,他现在讨厌任何突然的意外,就像现在,刚刚他离开座位去卫生间的时候,淮烟看他喝得有些多,给他倒了杯热水,他离开了三分钟,水的温度应该正好。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角,他渴了,很想回去喝水。
但这几个人挡着他的路,他很不高兴。
“老朋友嘛,多少年没见了,叙叙旧而已。”罗伟显然也喝了不少,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一张口就是熏人的酒气。
祝城渊忍着恶心:“我跟你们没什么好叙的,让开。”
罗伟冷笑一声,扭头跟身边的人说:“你们看新闻了吗?祝城渊真的把淮家大公子搞到手了。”
几个人哄笑一团,有人笑着开口:“你跟我们分享一下呗,你到底是怎么把人追到手的,让我们哥儿几个也学学你追人本事,我们也去追富家公子哥儿试试看。”
“对啊,教教我们,”罗伟笑得一脸猥琐,边说边用手摩挲着下巴,“你那时候还写日记呢,里面都是关于淮烟的,对了,淮烟知道你跟踪过他吗?你说如果我要是跟他说了,他还会跟你这种跟踪狂,变态在一起吗?”
“我觉得你没有机会跟他说这件事。”祝城渊语气很平静,他的话也是十足的警告。
“操,这么狂啊?”罗伟仰头笑了几声,“你跟我们说说呗,淮公子的滋味儿怎么样,操起来是不是特……”
祝城渊没让他把话说完,第一拳打在罗伟嘴上,罗伟的整张脸瞬间就麻了,懵懵地原地转了一圈儿,最后从嘴里直接掉出来两颗混了血的东西。
“我操你妈,你敢打我……”
罗伟反应过来,举起手骂着冲向祝城渊。
祝城渊一拳砸在罗伟肚子上,罗伟还没来得及弯腰捂肚子就被祝城渊捏住了脸。
祝城渊直接把罗伟的下巴卸了,罗伟呜呜呜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嘴角沥沥拉拉一直往下淌着血水。
另外两个人想上,但只要看一眼祝城渊发狠的脸,又齐齐往后退了两步,他们不敢动手。
基地里那些年祝城渊对他们的绝对压制他们到现在都还记得,祝城渊每次训练都跟不要命一样,很多人都嫉妒他,同样也都怕他。
祝城渊又是一脚,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杀意,罗伟真怕了,也后悔了。
他知道,只要祝城渊想,他今晚能把他活活打死,祝城渊的拳头能把他砸成一滩烂肉泥。
“你现在还记得我的日记吗?”
罗伟下巴被卸了,嘴里跟鼻子里都是血,说不出话只能摇头,一直摇头,生怕晚了一秒钟会再次惹怒祝城渊。
“你以前记错了,以后可千万别再记错。”祝城渊把他下巴接好,好心提醒他。
罗伟扶着墙吐了半天,不敢再挑衅祝城渊,疼得断断续续直往外抽气,又快速摇摇头,摇完发现自己现在的反应不对,又赶紧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是我记错了,祝哥提醒得对,是我记错了……”
祝城渊很满意他的反应,拍拍他的背:“下次可别再说酒话了。”
淮烟一直没等到祝城渊,卫生间里也没人,又打了他的手机,铃声在楼梯拐角的地方响了,淮烟顺着声音往楼梯口走,又喊了一声:“城渊,你在楼梯那吗?”
“我在这儿呢,”祝城渊把自己身上沾了血的外套脱了,搭在臂弯里,又说,“碰到几个老朋友,叙叙旧。”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