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繁几乎被肏了一整个晚上。
傅琮安像要把之后不在身边的日子提前发挥够似的,一个劲儿地追着人要个没完。每每黎青繁哭丧着破碎着,说自己不成了,要坏了,他就临时放缓了力度,然后慢慢去亲黎青繁的嘴和耳朵,再在他的耳边卖可怜。
说自己被冷落了好多天,又说自己过几天就要走了。一走就是好多天,还不许他一次肏够本儿吗?而且明明说了随他处置的。
总之不管怎么样,下面始终是连着一截儿的。即使射过了,也会很快再插回来,连个让黎青繁把小穴好好闭上的机会都不给。
一开始黎青繁还留着点意识的时候,的确被傅琮安说心软了,嗯嗯啊啊地跟男人道歉,要他再亲亲自己好缓一缓,慢慢地和傅琮安互相咬嘴卷舌头。
又凶又猛的进出确实爽透四肢百骸,但他还是更贪恋这样温情旖旎的时候。可终究会酝酿出下一场风暴。傅琮安加重了手上揉捏奶肉的力度,分开唇幼稚地问晕淘淘的人:“我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黎青繁还没有丧失听觉,但他感到一片混沌,听得见却不太真切,等想起自己或许该回答什么的时候,口中先钻出来的是挨了肏的喘:“哈……嗯啊……”
“说话。”傅琮安半哄半命令着,“想不想我?”声音是轻柔的,行为却是一副不说话就挨肏的意思。
黎青繁终于抓住关键了,抖着嗓子说:“想……”话音还没落,傅琮安便让他又挨了一记,说了更要肏。紧追着问:“怎么想我?”粗硬的茎身趁机从身体里溜出去一段,似乎是在给黎青繁撇清思考的干扰。
想还能怎么想?相思放心上,当然是在心里想。黎青繁完全是下意识的,只是声音迷糊咕哝地说:“心,心里……想,啊……”
溜出去的茎身重新肏回来,满满地贴着里面被精水淫水泡的腻滑的软肉,跟不满意这个答案似的,发挥自己的威力。
“再说。”傅琮安再次如法炮制。他知道黎青繁说不出来,他就是故意的。
于是黎青繁长久的沉默变成他挨肏的默认,傅琮安就趁这时候在他耳边说自己会怎么想他,左不过就是些不如流的荤话,比如会想肏他。还想一直肏他。就像现在一样。
仔细想想,从结婚到现在还真没分开这么久过。他是在英留学,从北平赴英要先往南坐火车到申城,然后再在申城的海港乘坐邮轮一路跨海而行。一去一个来回再加上在当地度过的时间,怎么也得有一个多月的分别。
过去傅琮安一个人在那儿念书,虽是个外来人但待久了总有几个相处不错的同学朋友,日子也算过得丰富没有太多牵绊与不舍,毕竟他又不是不回来了。
但这次明显不太一样,似乎从知道黎青繁不跟他一起去,要留在这里和他分开开始,他就已经犯上相思病了。
他现在成家了,有一个自己的小家了。黎青繁会在家里等他,这个念头只要一动,他内心就既踏实又躁动。
矛盾让他用行为在黎青繁身上付诸挥霍,企图得到黎青繁和自己一样的回应。但是怎么可能呢?黎青繁说会在心里想就已经是他表达的极限了。
在理智上,傅琮安是这样想的没错。但有多少人能在床上酣畅淋漓时还不被冲昏头脑?傅琮安堪称迫切的想要留下一些黎青繁确实想过自己的实证。
他也不管黎青繁还听不听的见,能听见多少,自说自话地哄着晕成一摊的人收下自己刚想好的“礼物”。哄着他要在想自己的时候记得拿出来用。
傅琮安给黎青繁准备的“礼物”是一套房中淫巧之物。是他抱着人肏的正投入的时候忽然想到的。他知道黎青繁面皮薄,但有时候就是越知道越会想干一些“坏事”。他也就没犹豫转天儿直接去了药铺,在给黎青繁配内抹的药的时候,顺道问人买了一套通房用具,男用女用都有。
他不是独一个要买这些东西的主儿,药铺伙计早就见怪不怪,只是尽职尽责提醒了一句要适当,莫要伤身。
可怜黎青繁一睡就睡过去一整天,醒过来也总是觉得浑身不利索,蔫哒哒的精神不济。等知道傅琮安干了什么的时候,那装了淫巧之物的匣子已然成个烫手山芋,砸他手里了。
这个匣子被傅琮安揣回来之后塞进了衣柜角落,等要出发那天才神神秘秘地跟黎青繁说,他在衣柜里留了东西,想他的话记得拿出来排解排解。
黎青繁被说的一头雾水,送傅琮安出门之后便打开衣柜开始寻摸。
他和傅琮安当然是共用衣柜,一个大桃木衣柜一半归他一半就归傅琮安。既然傅琮安说留了东西,黎青繁就从属于他的那一半开始摸索。
平时穿衣打理这种事他们不用下人,他自己也不用伺候傅琮安,完全就是各归各的,再说衣柜除了放衣服就是些细软也不用总打开。他还真没注意过傅琮安什么时候在衣柜塞了什么东西。
所幸也不难找,黎青繁很快就摸到了一个有棱有角的长方匣子。锁扣搭着没上锁,所以拿到手之后黎青繁想也没想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