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她就转移了话题。
书吟怔了几秒。
兴许是她的沉默,翁青鸾随即自圆其说地发来一句话:【现在的年轻人结婚都晚,如?果可以,能?晚点结婚就晚点结婚吧。】
书吟笑笑:【好像早结婚的人,都喜欢劝大家晚结婚。】
翁青鸾说:【是吗?】
翁青鸾说:【结婚太麻烦了,单一个婚礼都有?好多事?要操心。】
聊着聊着,工作?室里的人走了出来。
书吟给翁青鸾发了条语音消息:“学姐,我这边还有?点儿事?,晚点再聊。”
收到翁青鸾的“ok”后,书吟收起?了手机,和面前的工作?人员交流着。
“你好,你的东西好了,nfc芯片已经装进去了,你打?开?你手机里的nfc,贴一下,手机就会自动播放音频。”
“真的可以吗?”书吟眉间一喜。
“可以的。”工作?人员笑着,“你试试看。”
书吟拿出手机,贴了下,果不其然,手机里传来一句婉转动听的声音。
她说:“真的可以哎。”
工作?人员说:“我们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植入,感觉是个商机,挺有?市场的。”
“是吗?”书吟对商机不感兴趣,她把东西放进包里,扬眸,问道,“多少钱?”
“本?来是不需要多少钱的,但是您要装的东西太小?,特别复杂,我们之?前沟通时我也提到过……”
“没关系,多少钱。”书吟云淡风轻。
然后工作?人员报出了个书吟意想不到的数字。
她付款的时候,觉得心都在滴血。可血渍滴落,散开?着火树银花的欢喜。
她拿着做了一天的东西回家,回家前,给商从洲发了消息。
书吟:【我回来了。】
商从洲:【我在做晚饭,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书吟:【没有?,随便做吧。】
商从洲:【商太太可真好养活。】
什么商太太啊……
他比沈以星还油腔滑调。
但她嘴角翘起?的弧度,很是夸张。
家门打?开?,迎接书吟的,是玄关处亮着的廊灯,昏黄的温柔色泽,仿佛能?够洗涤尽夜旅人一身的疲倦。
厨房里油烟机运转,空气里是垂涎欲滴的饭菜香。
雪夜。爱人。晚饭。
组合在一起?,是无比浪漫的人间烟火。
只可惜,他们算不上是爱人,只能?称得上是,相敬如?宾的夫妻。但是相敬如?宾的夫妻,应该不会上床吧?
书吟深呼吸,不去想昨晚发生的种种。
见她回来,商从洲从厨房里出来:“还有?一道菜,再等一下。”
书吟:“好,我先去上个厕所。”
她去了房间,把手里精心打?包过的包装盒放在床头柜上。想了想,又拉开?抽屉,把东西塞了进去。
家里开?着地暖,太热,她脱下身上的高领毛衣,换了件宽松的家居服。
她不习惯穿高领,总有?种被?束缚的感觉,极不自在。然而今天是迫不得已,因为没了高领口的遮挡,脖子?上的斑驳印记尤为惹眼。无声地说着昨夜的放浪形骸。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在颈间上了层遮瑕,又将头发拨至身前,当做遮掩。
整理好后,她到餐厅。
菜上桌,商从洲盛了两碗饭,放在桌上。
他多观察了她两眼,眼神极淡,滑过她颈间。
他什么都没说,反倒是书吟,不甚自在地拨了拨颈间的头发。
“今天几点起?的?”商从洲神态自然地开?启话题。
“七点多。”
“自然醒?”
“……算吧,心里有?事?,所以醒得早。”
对话里,竟有?种老夫老妻的意味。
对于昨晚的云雨翻涌,没有?任何探讨与回味。
然而下一秒,书吟便听到商从洲说:“昨晚我把你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都快三点了,你才睡了几个小?时?”
仿佛一声重?响,敲翻她的认知。
书吟咬了咬唇,缓慢出声:“昨晚麻烦你了。”
商从洲无知无识地笑着:“麻烦我什么?”
书吟语气平静:“抱我去洗澡。”
商从洲:“不麻烦,你很轻。”
书吟:“……哦。”
商从洲话锋一转,说:“但给你穿衣服比给你脱衣服要麻烦。”
书吟头皮发紧,强撑着笑:“有?吗?”
商从洲眼眸低敛,语波无澜:“你不愿意穿衣服,我刚把你左边袖子?拉上去,去拉右边袖子?的时候,你就把左手从衣服里抽出来。”停顿两秒,他倏地弯了下嘴角,“我才发现,睡觉时的你比喝醉了之?后还折腾人。”
书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