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桃不明白烫烧膏的作用很正常,因为她还没有经历过那可怕的寒冬。
花芊芊耐心地对秋桃解释道:“有些穷人冻得很了,失去知觉,就想抱火取暖,难免会被烫伤。”
秋桃听了花芊芊的解释豁然开朗,连连夸讚道:“小姐,你真厉害,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花芊芊很少被人夸讚,被秋桃这样直接的夸奖后她觉得很不好意思,不禁嗔了秋桃一眼道:“早晨可是偷吃了团哥儿的糖!”
秋桃憨憨地挠了挠头,眨眼道:“没有啊!”
她这憨样,把大家都逗笑了。
团哥儿和离念慈听说花芊芊製作的药膏能赚钱,都纷纷跑过来帮忙。
没两天,她们就做出了不少糖浆和药膏,离元邦还特意买来了许多小瓷瓶,经过一番装饰后,他们製作的药膏越发有模有样了。
花芊芊看着这些小瓷瓶很是欣喜,等生意做好了,她要多攒些银子,然后替舅舅疏通关系,早些把流放在外的舅舅接回来!
除了製作那些东西,她每日还会给离渊行针,离渊的身子也有了起色,偶尔还能出门透透气。
这日,阿多瞧着花芊芊又推着主子出门,跟着后面的时候忍不住对阿默道:“你有没有觉着表小姐好像好看了一点点!”
说着,他还伸出小手指在阿默面前比划了一下,表示只有那么一点点。
阿默挑眉,本不想搭理阿多,可还是不由朝花芊芊望了一眼。
若不是阿多说,他还真没注意到,花芊芊好像比前几日瘦了一些。
不过这也没啥好奇怪的,每天那么忙,又不怎么吃东西,不瘦也就怪了。
倒是别说,瘦了一点的花芊芊确实好像漂亮了,脸没那么臃肿,眼睛显得更大更有灵气了。
“啧啧,没想到我花中小白龙居然有看走眼的时候!这表姑娘瘦下来,没准是个美人儿!估计不比她那个堂姐差!”
阿多刚说完这话,忽地觉着前头袭来一道杀气,随后,一颗石子就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不敢出声,疼得龇牙咧嘴也只能忍着。
阿默白了他一眼,淡淡地扔下了“活该”两字抬腿跟着前面两人走了。
今日的风有些大,裹着小米粒大小的雪花吹得花芊芊的小脸有些疼。
她怕离渊会冷,便停下脚步,解下了身上的斗篷走到离渊的身侧给他披在了身上。
离渊瞧着那艳红的斗篷,眉头轻蹙,嫌弃地就要将斗篷扯下来。
花芊芊却是紧紧拉着斗篷的系带不让离渊动,“好不容易身子好了点,你就将就着穿一会儿吧!”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花芊芊已经没有那么害怕离渊了。
虽然知道他讲究多,对自己也很嫌弃,可她就是觉着这人就是隻纸老虎,至少比她那些捂不热的哥哥们好多了。
果然,此刻的离渊满脸写着拒绝,可还是听话的一动未动。
花芊芊满意地勾起了嘴角,她一笑,靥上还露出了浅浅的梨涡。
禁欲的大表哥瞧见她笑,板着脸看向了别处。
花芊芊细心地将斗篷帮离渊系好,手指不经意还触碰到了离渊的下巴。
嗅到女子身上清幽的兰香,离渊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眸光也深了些许,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他将手化成了拳放在唇边,忍着有些发痒的喉咙。
花芊芊感觉到了离渊身体的变化,抬起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怎么披上斗篷更冷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说着,她便伸手去触碰离渊的额头。
离渊觉着自己的耳根有些热,
快速别开头,嗔道:“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这两天花芊芊没少被离渊呵斥,这男人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成何体统!”
花芊芊翻了个白眼,轻声嘀咕了一句:“矫情!”,然后故意将带子给他系得紧紧的,差点让离渊喘不过起来。
可待她抬起眸子,看见离渊那近在咫尺的脸时,她的一颗心竟是莫名其妙的漏跳了一拍。
离渊那毫无瑕疵的脸,配上这艳红色,真的是格外赏心悦目。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能在离渊的身上感觉到一种熟悉感,却又怎么也想不起这熟悉感来自哪里。
离渊瞧着花芊芊身上隻穿了一件夹了层薄棉的袄裙,轻蹙眉头,“今儿就走到这儿吧,我乏了,回吧!”
闻言,花芊芊暗自翻了个白眼,他一直坐在轮椅上都不用动,竟然好意思说他乏了!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眼瞧着就要落雪了,确实也该回去了,于是她便推着离渊转头回了安逸街。
刚进巷子, 花芊芊就瞧见远处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披着一件青色的大氅,头上戴着招摇的金冠,瞧见花芊芊后,便面色不虞地大步走了过来。
“花芊芊,你可真是长本事了!竟能忍住这么多日子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