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走近,他拽着摇椅,轻轻晃了晃,笑道:“这几日忙得很,你要想我,就去前殿,我是不怕的。”
贺元突然生起惆怅,“我听他们说,就连南边这场洪水也是因了我。”
她未说淮安王的突然造反,打着诛昏君、报儿仇的旗号要在封地自立为王。
这场因果本是因她。
阮七俯身,手圈在她脖颈,他吹着热气,“你个傻子,他早生反意,那阮兆不过是垫脚石。再说南边,你啊,要成了那愚妇不成。”
贺元才一喜,她扯开他的手,往下轻轻一站,跑内殿去。
“你不许进来。”她还嘱咐不已。
阮七在后,怨起她来,“你看你穿得。”
他还未往里走进,贺元又跑出来,却穿上了一件窄袖胡裙。
那胡裙裹得她身姿曼妙,薄薄一层,衣襟微敞,偏得裙摆漾开,惹得好几日未开荤的阮七刹那着了火。
他忍不住伸手,要拉她进了怀,“你这作什么妖,非让我明日又罢朝。”
贺元推开他,眉眼弯弯,眼角生媚,“你傻得很,忘了今日你生辰,我给你跳舞呀。”
阮七面色惊喜不已,“这你也记得。”
冷宫时,他的生辰只有刘氏与刘安,待坐上帝位,他想着的贺元别说生辰,素日都不肯看他。
贺元羞道:“我就比你大了两岁。”
阮七的心口刹那漾开了。
贺元拽着袖子,胡乱转了起来,只那裙摆艳美的紧,她跳得古里古怪,还仰起脸骄傲不已,“胡璇舞,你晓得吗。”
她是才学的,觉得有趣极了,想给阮七看。
阮七此时还知晓个什么,他只想把她按在榻里,直接入了去。
他急切抱起她,撒起娇,“娇娇你疼我,晓得我这几日想你厉害,咱们去榻里,不然你又要闹。”
他又反驳,“今日是我生辰,在哪儿都行,咱们去。”
贺元“咯咯”笑,她一掐阮七的脖颈,在他耳边吹气,“不行,你不能碰我。”
阮七一下就垂头丧气,“为什么。”
贺元神色多了她从未有过的向往,她摸着肚子,嗔道:“阮七,我怕是有了。”
阮七怔住了。
他将她好好放上榻,半晌,他问:“你可问了太医。”
贺元娇滴滴笑,“明儿去请,我两月未来葵水呢,定是真的。”她突地又变了脸,一扯阮七的袍子,“你不欢喜?你放心,我有了身孕自得出了宫。”她说着自己都委屈。
阮七摇了摇头,他紧紧抱住她,“不许走。”
贺元不理他,“我早先就想过,有了孕我定得离开。”“我才晓得,我有许许多多庄子,还有母亲留给我的,等大点,我还可以带孩子去了别处呢。”
她念叨起出宫的事。
阮七有一搭没一搭听着,他的头抵着她,突然道:“表姐,那你想没想过嫁给我,做我的皇后。”
贺元的话被打断,她楞了刹,“我不要。”
她愣住时还微张着唇,阮七低头又亲又咬,贺元气得拍他。
阮七才止了,他难得不撒娇卖乖,强硬起来,“今日是我生辰,你连长寿面都不给我下,必须应我。”
贺元娇道:“我给你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