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门生意也不会太亏,大不了原价进,再原价出,就是耽误点功夫罢了,再者,布匹是放不坏的东西,今年市场不行,那明年再拿出来卖是一样的,只要注意不让布匹上潮发霉就可以了。
程弯弯没再理会这件事。
她直接走到了余氏武行门口。
武行的大门向两侧打开,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时不时传出练武的声音。
程弯弯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她迈上台阶,看到了在院子里练武的孩子们,一个个满头大汗。
她的目光在院子里看了一圈,没看到她家的小牛犊子。
她迈步走进去,看到三牛在右侧边的回廊里,那边还有几个大一点的孩子。
一群人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在旁边站着,打算等三牛和这几个人说完话后,再让孩子过来。
赵三牛背对着程弯弯,面向着三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
他皱眉道:“余师兄,麻烦让一下。”
“赵三牛,你很嚣张啊。”那被称为余师兄的人推了一把赵三牛,冷笑道,“你说让开就让开,你算老几?还有,你刚刚踩到我鞋子了,你说,这笔账怎么算?”
赵三牛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衙役干什么?”余师兄冷笑更甚,一把按住了赵三牛的后脑勺,“跪下来,把我的鞋子舔干净,不然,今天这事儿过不去!”
赵三牛瞪圆眼睛:“你们这是欺负人!”
“呵,就欺负你怎么了,这武行是我们余家的,你要是不乖乖听话,你就给我滚出去!”
“余家有个人在衙役当差呢,就算是把你打残了,官府也不会管这档子事!”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我的鞋子舔干净,不然我弄死你!”
赵三牛低下头。
从他来这里的第一天起,这几个人就针对他,也不仅仅是针对他一个,所有新来的人,都会被他们轮流欺负一遍,找师傅告状也无用,师傅说在武行内,师弟就得听师兄的话,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要想在武行学会真本事,就必须遵守规矩。
他求着娘把他送来这里,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回去。
赵三牛松开攥紧的拳头,慢慢的蹲下身。
“哈哈哈,这才是乖师弟嘛!”
余师兄将脚抬起来,递到了赵三牛眼前。
他抬起手,在碰到那双鞋的一瞬间,右侧横过来一只白净的手,直接抓住余师兄的脚,然后将脚上的鞋子扯了下来。
赵三牛回头,满眼不可置信:“娘……”
程弯弯一把将儿子拽起来护在身后,拿着鞋子,狠狠一耳光抽过去。
“啪!”
余师兄的脸,被鞋底直接抽红了。
他瞬间暴怒:“哪里来的老婆子,竟然敢打我……”
一声老婆子,让程弯弯更愤怒。
“既然你父母不教你好好做人,那我来教你!”她抬手,又是一鞋底抽过去,“以大欺小是其一,以多欺少是其二,恃强凌弱是其三,至于其四……那我就要问问你们余掌柜,有没有纵容包庇!”
她扭头,冷冷看向从里屋走出来的余掌柜。
余师兄捂着脸告状:“大伯,有人闹事!”
余掌柜满脸冷怒:“竟然敢在我们余氏武行生事,来人,把她拿下!”
赵三牛张开双臂挡在程弯弯面前:“师父,这是我娘,我娘是来看我的……”
余掌柜眯着眼睛抬手,院子里练武的孩子们一哄而上。
他不配师父二字
程弯弯冷笑不止。
她随便扫了一眼老三身上,嘴角乌青,下巴有刮痕,手背上有淤青,这才短短几天,到底被欺负了多少次。
余掌柜姓余,欺负老三的师兄也姓余,这很明显是包庇。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把儿子送到这样的地方来学武。
她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长刀,这是她刚刚那一瞬间在商城里所购,现代工业生产的刀具,可比古代这些刀锋利多了。
她抬起手臂,砍在最近的一张桌子上,木质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一哄而来的孩子们像是被下了定身术,齐齐定在原地。
这样的长刀,比武行最好的那把刀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看得他们眼热。
“余掌柜真是好威风。”程弯弯拿着刀,嘴角勾着冷笑,“我儿子在你这武行学了三天,扣除这三天的学费,剩下的钱请全部退给我!”
余掌柜好整以暇:“武行有武行的规矩,交钱后一概不退。”
“本来我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程弯弯的笑容越来越冷,“可余掌柜如此霸道,那我就只好找人来主持公道了。”
余掌柜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余氏武行每天都有人来闹事要退钱,从未有谁成功过,你知道为何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