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重新启动汽车,乔桥还想追问,但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乔桥咬咬嘴唇,把所有的话吞回肚子里。
满怀心事地回了营区,才知道这边也有了新进展,吴中尉联系好收货人,明天就能进行交易了。
明明很快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但乔桥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羽华告诉程修,薛刚尸检报告出来了,是军部的法医亲自验的,血液中没有酒精含量,单这一条就足以置吴中尉于死地,但为了把交易的那批人挖出来,还得再忍忍,如果不能把这些地头蛇一网打尽,就算没了吴中尉,还会再有别人。
程修当然明白这个道理,跟陈羽华商量了几句明天的安排,两人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房门一关上,乔桥就迫不及待地扑到程修身上帮他脱衣服。
男人挑高眉毛,嘴角绷不住地甩出一丝笑:“这么急?”
乔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多让人误会,她惊着了似的蹦出去,脸立刻被染上一层红色:“我、我是有事要跟你说,你快把那些脱了。”
程修斜斜地睨她一眼,不急不慢地把外套和身上那些装置都卸掉,隻留一条内裤和背心。
胯下的鼓包那么大一团,没勃起都有这个体积,乔桥忍不住胡思乱想,听说以前有个电视剧拍了个‘裤裆藏雷’的情节,这要是放在程修身上,还真藏不下。
“现在能说话了吧?”乔桥急切地问道。
程修砸着嘴,淡淡说道:“得到床上去。”
“为什么?”
程修:“隔墙有耳。”
乔桥一想也对,还是躺在被窝里咬着耳朵说保险,于是火速洗漱完毕,迫不及待地钻进被窝,拉起被单隻留两隻眼睛看着程修,满眼的期待。
饶是程修自製力惊人,也差点没绷住自己。
他熄灭了灯,刚掀开被子,乔桥软绵绵热乎乎的身子就缠了上来,她紧挨着程修,呼出的气儿又细又轻,像隻小动物似的在人耳边拱来拱去,搅得程修小腹忽得窜上来一股火苗。
乔桥完全没有在危险边缘游走的自觉,她小声问:“不会有人听到我们的话了吧?”
“嗯。”程修不自觉地侧了侧头,好让那股鼻息不至于搔得他耳廓太痒。
“我想了想,如果是克隆出一个秦瑞成,那需要很久吧?岂不是从秦秦一出生就在筹划了。”
程修:“不需要。”
“啊?技术进步了?”
“嗯,不对平民公开而已。”
乔桥嘟哝:“这么说秦家那个秦瑞成真的是克隆人?”
程修收紧双臂,下巴抵着乔桥的发顶,闭上眼睛:“只是猜测。”
屋里安静下来,怀里的人似乎也睡过去了,程修调匀呼吸,打算进入梦乡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手背上落下两滴水珠。
他睁开眼睛,将怀中人紧绷的身体扳过来,才发现乔桥脸上已满是泪痕。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眼眶中涌出来,脸颊鼻子弄得一塌糊涂,但即便哭成这样了,她仍然忍着一声也没出,如果不是那两滴泄露秘密的眼泪,他可能永远不会发现。
“没事……”乔桥难堪地别过头,“我就是、就是怕秦秦已经、已经不在了。”
“要是有了他的克隆人,那秦秦不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吗?”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流下眼泪,“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不再压抑,肩膀抽动起来,伤心地流下眼泪。
“不会的。”
粗粝的手指将她的泪水擦去,动作却非常温柔,程修低声道:“我保证,帮你找到他。”
“真的吗?”乔桥燃起希望。
她知道程修言出必行,这个男人的承诺就像金子一样,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办到。
程修点点头,竭力忽视心中莫名奇妙的郁闷感:“睡吧。”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程修出门去了陈羽华的房间,两人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到午饭时才回来。
“都安排好了。”陈羽华一见乔桥就止不住地兴奋,他压低声音,“背心,穿上了吗?”
“穿了。”
“那就好,到时候你什么都不用说,如果情况不对,立刻就地掩护自己,别的不用管。”陈羽华顿了顿,“不过这种情况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不会发生,要是真发生了,记得去买一注彩票。”
乔桥:“……”
她怎么觉得陈羽华好像很期待?
熬到晚上,吴中尉那边终于来信了,陈羽华带上三箱子武器,跟程修和乔桥一起坐上了一辆军卡。
军卡被封得严严实实,坐在车斗里别想看到外面任何情况,而且走之前吴中尉还派人收走了他们的手机,大概是不想暴露交易地点。
但这点小把戏在陈羽华面前完全是多余的,因为乔桥亲眼见他从行李箱的某处抽出了一个小型笔记本电脑……
军卡在黑夜中行驶了差不多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