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明后天的宴会你必须得去!”
威严冷厉的中年alpha下了最后通牒,然而坐在一边玩手机的顾辰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明天我就回公司。”
“你敢!”中年alpha被他激怒了,“你把人家朝东三根肋骨都打断了,必须得去当面道歉!”
顾辰冷笑:“他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他两条腿也给折了,省得他还能出门找事。”
男人气得伸手就要打他,被他身边的另一个男子拉住,气质明显更温和一些的oga阻拦着自己的丈夫,转头也试图劝自己的儿子:
“小辰,我知道上次朝东那小子明知道你在发情期还非要见你让你很生气,你不想见他就不见吧,但是这次宴会还有好多年轻优秀的alpha会来,都是你父亲朋友家的,指不定里面就有你喜欢的呢?”
“……”顾辰不耐烦地蹙了一下眉,“既然都是父亲朋友家的,那肯定都是一个德行,没什么好见的!”
中年alpha大怒,挣脱了丈夫的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却是被自己的儿子直接抓住了手腕,他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顾辰的力气有这么大,顾辰甩开了他的手毫不客气地嘲讽:
“干什么,还想打我?——连季朝东那种年轻alpha都打不过我,更何况你这种老东西!”
alpha差点被他气晕过去,一旁的oga连忙安抚他,用眼神示意顾辰闭嘴:
“小辰!你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父亲说话!你爸爸也是为你着想啊!再怎么样你都是一个oga,你不能拿抑制剂过一辈子的啊!”
“无所谓,大不了我明天就去做手术割了腺体,一了百了,”
顾辰哼了一声,站起身理了理衣服,
“我不在家吃年夜饭了——我现在就回公司,也省得在这儿碍你们的眼。”
说罢,他便自顾自地走了,顾辰回到自己的车中离开了父母家,看了一眼暗下去的天色,却是没有回自己的出处,转而向郊区驶去。
他打开了跑车顶篷,冬季夜晚的冷风吹过他的脸颊与发梢,让顾辰终于感觉心情平静了一点,但是他现在心情还是很烦躁,得找个空旷没人的地方飙个车才能疏解一二。
顾辰有些走神地望着车外越发荒凉的景色,作为顾家的儿子甚至还是独生子,他的人生可谓是人人艳羡,美好至极,他生下来就有享不尽的富贵,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奢侈对他来说稀疏平常,而他本人也既美貌又聪慧,不论是长相,学历,个人能力……一切都无可挑剔,如果非要从他身上找出什么可能的遗憾,那大概也只有——
他是一个oga。
虽然顾辰自己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遗憾的,他并不在乎自己是oga还是alpha,对他来说这没什么区别,赢不过自己的人照样还是赢不过自己,他原来想做什么现在还是要做什么,但性别的分化很显然还是在他人眼里存在差异。
就比如最麻烦的,oga不能靠抑制剂压制发情期一辈子。
顾辰蹙紧了眉,目前任何一种抑制剂用久了都会产生抗药性,且失效越来越快,他自分化以来到目前已经用完了市面上所有抑制剂,现在最后一种效果也开始不稳定,大概也撑不了几年就没用了。
所以他以后都必须得找alpha度过发情期。
如果只是想度过发情期很简单,只要跟alpha做爱就好了,要是顾辰想他能每天换一个alpha暖床,但是麻烦的事在于,作为一个oga,顾辰可以轻易地打趴任何让他感到不悦的alpha,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一个alpha在发情期跟他交配的过程中强行标记他。
虽然现代科技已经可以抹消alpha对oga的标记,但是抹消标记还是会对oga的身体造成一定影响。
这也是顾辰始终没有找过任何alpha自然度过发情期一直只用抑制剂的原因,他不想冒那个损伤身体耽误工作的风险。
而说什么直接割掉腺体也是气话,因为直接割掉腺体会对身体造成更大伤害,严重可能危及生命,一般医院都不会同意做这个手术。
所以顾辰其实也很清楚,他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尽快物色一个他自己满意的alpha,与对方建立稳定关系,被对方标记,这样他才能继续安心工作生活,不会再被发情期影响扰乱。
但是顾辰并不想按照父亲们的安排去相亲,他很清楚那些所谓跟他门当户对alpha们想跟他结婚的原因,在顾辰看来跟父亲朋友孩子结婚反而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而且顾辰不喜欢太有事业心想要压他一头的alpha,他也不是没有构想过自己的伴侣,顾辰希望对方能出身普通家庭,跟他家八竿子打不着,丝毫没有自己搞事业的野心,最好不工作,能把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家庭上并且很乐意操持家事。
不过要真叫顾辰去普通人里挑他却也不知如何下手,出身豪门顾辰从小就见识过人心的贪婪,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东西,识人不清可能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