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要?
他走到面前,抬起左手,食指按在她额头,“闭眼。”
和光闭上眼睛,混沌的视野中浮现出一句句功法,不同于她所修行的金钟罩,更甚于金钟罩,更加精妙绝伦。
而这才不过功法的第一层。
额头的手指收走。
和光睁开眼睛,“多谢师叔。”
“别谢了,扎个马步,练去吧。”他努努嘴,指了块空地。
和光眨巴眨巴眼睛,“现在?”
“不然呢?等你死了再练?就你这点狗爬功法,哪日被人打死了,还要师叔给你报仇。”
和光嘟囔道:“你会给我报仇,除非天上下红雨。”
“拄着干嘛?还不快去。”
她没得办法,慢腾腾挪过去,扎了个马步。
西瓜师叔手指一挥,两根竹子落在手中,都削成半尺长,“光扎马步太简单,师叔给你加点难度。”
和光扫眼看去,想来是让她站上竹子,保持平稳,“这也没什么难”
话还没说完,手臂粗细的竹子咔嚓咔嚓削得如针尖那么细。
他立起两根竹针,“站上去,只能在针尖儿覆盖金钟罩,面积不能大过针尖,力度不能轻一分,也不能重一分。竹子偏了,你的脚也别想要了。”
和光咽了咽喉咙,“难度加得太大!”
不仅要控制金钟罩的范围,不能超过那个点,还要控制金钟罩的力度,她才刚刚修行。
明非师叔劝道:“要是金钟罩没施稳,光的脚掌不就穿洞了?太狠了。”
“狠?”西瓜师叔古怪地瞥明非师叔,“当年菜瓜初学的时候,可是把针尖往耳朵扎。”
和光疑惑,“菜瓜似乎并未习得师叔的金钟罩。”
“那小子聋了大半年,死都不肯学了。”
和光:
好惨一瓜。
“你也想扎耳朵?”
和光赶忙摇头,走到竹尖儿旁边,深吸一口气,先踩左脚上去,感受面积和力度,然后才缓又缓地抬起右脚。
右脚刚腾空,左边的竹尖儿就往下动了动。支撑整个人的重量,得加大力度才行。她试了许久,才稳住重量,双脚都踩上竹尖儿。
“马步快扎上。”西瓜师叔催促道。
和光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双膝弯曲,缓缓下蹲。
“脚瘸了?”
还没稳住,脚腕被西瓜师叔狠狠一踢,她身子歪斜,陡地向前栽去。注意力全在脚掌的那点金钟罩,没反应过来。
就要扑倒那刻,眼前一黑,撞上一个胸膛。
精致白皙的锁骨,清冽的花香。
明非师叔垂眸看她,细长的睫毛之上,两点妖痣缀在眼睑,妖冶又艳丽。
“你这个教法不行,慢慢来。”
和光双手撑在明非师叔胸膛,缓缓往后挪。
“老子爱怎么教,就怎么教。”
这时,手腕突然被西瓜师叔握住,他猛地把她拽回原位。身子剧烈晃动,脚下的竹尖儿摇摇欲坠。又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身体立时稳住。
重归平稳。
西瓜师叔的双手按在她肩膀,“蹲下去。”
和光的心思一半放在脚掌,一半放在身体,没法专注,动得极慢。
西瓜师叔的呼吸喷在面前,“心思全放在金钟罩,我会按住你的身体,不要慌。”声音沉着又令人安心。
和光闭眼眼睛,把身子全心交给他,自己关注金钟罩。
不过须臾,马步扎成,肩上的手也松开。
“撑一个时辰。”
她没睁开眼,心思全在竹尖儿,怎样才能用最少的佛力护住身体?金钟罩凝结成什么样子?哪点厚哪点薄?怎么做得更好。
过了一盏茶,金钟罩的形状达到完美。
她睁开眼,想向两人炫耀。就见那两人搬出石桌石凳,坐在不远处饮酒,悠闲得不得了。
桌上还摆着一盘瓜子,瓜皮都积了好几堆,也不知磕了多久。
她怨念的眼神射过去,两人嗑瓜子的动作一顿。
“光啊,你也想吃?”西瓜师叔笑笑。
这不废话吗?还能让你俩吃独食?
“想!”
“行,师叔给你剥一颗。”西瓜师叔磕开一枚瓜子,双指夹住瓜子仁儿,扔了过来。
和光连忙张开嘴去接。瓜子仁飞到面前,速度陡然变快,她心觉不妙,立即偏头躲过。
瓜子仁割断几缕发丝,射穿好几根竹子,才停下来。
她后怕地摸摸脸颊,好家伙,幸好躲得快,嘴巴差点没了。
“师叔的瓜子可没这么容易吃。”他大笑出声,“不错,撑了半个时辰。”
和光心下一喜,“可以休息了?”
“师叔再给你加点难度。”他手里揣着不少瓜子,又咻咻咻地射了过来。
和光慌忙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