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清洞玄真君,第一次出现在了六界的面前。
人道气运,煌煌归一!
四位菩萨看着那血气冲天的石碑,怔怔然许久。
他们不知道,这石碑之上的一个个文字,全部都是来自于血海仪轨的力量,是曾经的太古血海老祖一身根基所化,那无垠血海之中,汇聚了太古年代每一位数得着的强者之血,汇聚于一,杀气纵横,又以上清一脉的劫剑书写文字,当真是杀气纵横。
几位菩萨一时间只觉得,这仿佛无边无际的杀气是完完全全来自于那个上清洞玄真君。
弥勒菩萨禁不住缄默许久,长叹息道:“这……太上一脉的弟子果然不会说谎啊。”
他的笑容都有些苦涩:
“我本以为真武荡魔大帝,已经是杀伐果断,举世无双。”
“可这位上清洞玄真君,果真是那位灵宝大天尊的弟子!”
“行事果断,竟然比他还来得直接。”
“答应了出手之后,说出手就马上出手,根本等不到三天之后,一炷香时间就全灭了。”
“说尽诛之,就尽诛之,一点活口都不曾留下来。”
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好叹息:
“未免太讲究了。”
按照常理,人死如灯灭,佛门道门皆有往生咒祈祷之。
可文殊菩萨双手合十,忽而转身,迈步而行,并不为这烂陀寺诵经,弥勒问之,则是呵斥道:“邪门歪道,羞与为伍,行邪法,为邪事。”
“杀得好!”
文殊菩萨素来端正严肃,而这個时候。
才悄悄地把手里面碗口粗的降魔金刚杵给塞了回去。
其余诸菩萨对视一眼,也不曾双手合十去为此地死去之僧安魂祈祷,只是转身离开,在此地四方,稍微作法,以免怨气太重,恨意太浓,波及四方,伤及无辜。
普贤菩萨询问道:“此地就保持原状,几位觉得如何?”
文殊菩萨应允道:“是其自作罪孽,才引来因果。”
“正因修佛法者众,才应该将这罪孽和过错广布于此,以示后来者,若是我等将这里抹去,那这里算是什么?”
“过错不会消失,后来者也无法学到经验和教训,如此自欺欺人,非正法也。”
“善哉,善哉。”
诸菩萨皆赞叹之,如是施法,方才离开。
而在距离人间神武朝边关极西之地。
有十万八千里之遥,不曾少一里,不曾多一里之处。
南无善乐自在音光明如来化身止住动作,站立于无尽荒原之上,看着远处的九州中土之地,心中有大忿怒,大杀机,但是心中忿怒,面色却仍旧澄澈平和——他想要入中原,占人间气运,为佛主,但是那道人一身在此,大势磅礴。
和那道人一换一。
太亏了。
“此般事情,不可由我一者决断之。”
南无善乐自在音光明如来沉吟片刻,施展无上妙法,有他心通,一道道神念跨越千万里遥远距离,出现在一座座清净佛国之中,那些或在讲法,或在参悟的诸佛陀皆顿住,而后一道道神念出现在这里。
佛光变化,澄澈无边,来此者佛陀众多,大品却少。
彼此双手合十而礼,其中一清净自在佛询问道:
“发生何事?南无善乐自在音光明如来,为何如此狼狈,如此狼藉?”
南无善乐自在音光明如来便即开口,将方才诸事情道出,最后道:
“太上玄微,仰仗着他老师的威风,恣意妄为,先前出手不提,方才有太古血魔,屠戮苍生,灭我佛门烂陀寺,贫僧欲要出手的时候,太上玄微却是突然出手,阻拦于我,最终贫僧只能够眼睁睁看着烂陀寺诸同修死尽。”
他眸子微垂,双手合十,连道慈悲,慈悲。
其余诸佛缄默,大多知道眼前这位南无善乐自在音光明如来先前做的事情,也知道佛门欲要以烂陀寺为一枚钉子,死死钉在了人间气运之中,让人间气运不得为一,不得圆满的计划,只是未曾想到,突然出现的太古血魔,以及竟然庇护太古血魔的太上玄微。
其中南无轮遍照吉祥如来双手合十,不解询问道:“太上玄微,也只真君境界。”
“以你的佛法修为,虽然不是大品,但是在佛陀境界之中也是证得无上觉悟,有诸神通,动念即是法门,难道竟不是太上玄微的对手?”
“难道连交手都不曾交手,就这样退出来了?”
南无善乐自在音光明如来沉默,回答道:“那道人身上有大古怪。”
“以这后天人族之身,却如同得到这人间界的无量量气运所钟。”
“其踏劫难,破诸法,人间千年来的大危险,大机缘,都和他有关系,贫僧和他对峙的时候,他身上竟然隐隐有一种【镇压人间】的感觉,一动则天下惊,一怒则气运起,他在京城,气运安定;但是他走出京城的时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