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风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手忙脚乱的过去问什么情况。
叶知夏不想再参合,拉了一把林弛霄,先出去吃饭。
其实当年的事情叶知夏并没有吃亏,她是直接去了刘金风村里,当着村委会把事情说清了。他父母丢了脸,将他一顿好打。他这些年都放不下,想来也有这个原因。
不过不管怎样,这么一对神经质的夫妻还是离远点的好。
医院附近有一家麻辣面馆,菜和面给的都很多,吃着很有滋味。叶知夏热腾腾的吃完了一碗加麻加辣的,又意犹未尽的打包了两份这里的小菜。
月月和瑶瑶是吃一份不辣的。月月见妈妈吃的这么香,忍不住用小筷子沾了一点妈妈的面汤尝尝。
“好香呀!啊!呼呼,好辣!”
林弛霄顺手打开一瓶边上放的玻璃瓶豆奶递过去。
瑶瑶也想试试,被月月拉了回去。
林弛霄看着叶知夏碗里红彤彤的都瘆得慌。再看看她被辣的通红的嘴唇,递过去一张纸巾。
“你还好这一口。”
“这家辣椒香。”叶知夏收拾了一下确定没落什么东西,“还得回去取化验结果,你说再遇见咋办。”
多少沾点晦气。
“没事,再遇见我再给一拳。”
叶知夏不赞同道:“你也不嫌脏。”
这话算得上是降维打击。林弛霄笑而不语。
回去路上,叶知夏想想他那一拳仍有些难以置信:“话说还是头一次看见你冲动。”
林弛霄想起那时候刘金风说的话。当时他听见了林弛霄衣着光鲜竟是叶知夏的丈夫。出于莫名的心思就当着他的面说叶知夏怎么追她怎么不值钱。
现在冷静下来想,应该是嫉妒。男人在感情的处理方面,往往是排在面子之后。但哪怕没有面子重要,也不影响他念念不忘。
他不肯承认这么多年仍旧放不下当初才初一时候的那一点悸动,就只能反复以谎言来一再描绘那已经模糊的身影。
这种人,才更加恶心。
————
蒋雅丽醒来后,就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时不时有眼泪落下末进发油的头发里,就呆了半晌。
吴迪不是这边的护士,但也跟护士长打了招呼过来看一眼。
开始还以为人睡着了,但瞧见人眨眼了,这才叹了口气。
蒋雅丽目光重新聚焦,看见了吴迪。
“恭喜你,给你的宝贝风哥哥生了个大胖小子。他给孩子做完登记后,就霸占着护士站的电话给亲戚挨个报喜。”
但就是没来看一眼。蒋雅丽醒来半天了,也没瞧见人。
吴迪是来看笑话的,可瞧见人这么躺在床上,又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吴迪,我想见叶知夏。她没走吧,你帮帮我吧。”
吴迪以为她还没死心,无奈道:“你所你总跟她较劲干什么?打上学时候你就瞧她不顺眼。可你也只是看见她现在日子过的好起来了。初中那会你想想她过得是人日子吗?他爸妈只给交学费,多一分都不给。她连买笔的钱都没有。”
说着叹口气,又道:“老师都知道她家里一分钱不给,默认她不穿校服来上课。你当初宁可罚站也不乐意穿的那一身,她一直盼着到初三才有好心学姐毕业了把衣服留给她。她宝贝的跟什么似得。”
想着想着都不落忍,见蒋雅丽一双含泪的眼睛满是难以置信。吴迪又道:
“我没必要框你,你多打听几个同学,大家都有印象。谁像你似得一心只望刘金风身上钻,别人谁拿他当人了?”
蒋雅丽身上一颤,忽然哭出了声。
“我……我想离婚!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不该是这样啊!”
这一哭把吴迪哭毛了,走进见她不像是在作假,才把自己手绢递过去。
“行了行了,刚生完孩子不能哭。有什么事你好好说不就行了?怎么就想离婚了?”
蒋雅丽越想越多,眼神都有些迷离:“不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没想跟他。初中毕业我们都辍学,才发现他真的浑身上下都是毛病,跟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而且他家里穷的叮当响。我家里人都劝我别跟他,怕我吃苦。我也听了。可我一提黄了他就拿话堵我。又是什么要去当兵,又是什么当学徒,他说他这么努力都是为了我,我却一点都不支持他……”
吴迪听着都觉得离谱的程度:“你就信了?”
蒋雅丽哑着嗓子哭道:“我一开始是信了,可听多了也就那样了。可……可后来喝多了不知怎么的就睡一起了。村里都知道了。他上门给我爸妈跪下了说对我负责。我就嫁给他了。”
吴迪头一次听说这些,她也没经历过。只是同为女人,她光是听一听就能感觉到其中的窒息。
“你该报警的。”
蒋雅丽摇头:“说不清的,我们那时候都处了多少年了。后来……我就怀孕了,我们也结婚了。吴迪,我不跟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