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曼雨这么说,乔桥旁边的女人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同时嫌弃地把她的餐具往相反方向挪了挪,好像乔桥身上有病毒。
呵呵,你要是非恶心我,我也就不得不恶心恶心你了。
乔桥仗着没人认得出她,彻底放飞自我,扔掉餐具,直接下手抓。
抓起烤肉就往嘴里塞,塞完还要挨个挨个嘬手指,嘬得啧啧有声,嘬得声情并茂,嘬完还要故作热情地捞起旁边女人的盘子:“那个菜远你够不到,我帮你盛。”
女人盯着乔桥抓盘子的手指,脸都扭曲了。
“你太恶心了!拿开你的脏手!”
“啊?”乔桥如梦初醒缩回手,讪讪地,“不好意思啊,我再给你擦擦吧。”
说完,撩起围裙下摆,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盘子。
女人的脸更扭了,双眼瞪着乔桥仿佛在喷火,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乔桥在心里狂笑,哈哈哈,我还治不了你?
那边party已经正式开始了,宋祁言一身雪白站在人群之中,耀眼又夺目。乔桥旁边的女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怔怔地望着宋祁言的方向。
应该说不止是她,这桌上大部分女人现在都是这个表情。
乔桥留心观察了一下萧曼雨,后者情绪掩盖的很好,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也不想其他人似的久久不能回神,她很快就挪开了视线。
过了一会儿,侍者过来把餐盘撤了,换成甜点和酒水,乔桥万分不情愿,千钧一发之际从侍者手里救下了两隻完整的大闸蟹,然后自己抱着盘子埋头苦吃。
这螃蟹放到外面起码要几百块一隻呢,就这样扔掉也太可惜了。
参加party的大部分都是wawa的人,说白了就是宋祁言的下属,当然也不是所有下属都能来参加,身为管理层是最基本的条件。
甜点也吃得差不多了,有人提议玩点小游戏,得到了众人一致同意。
最后选定的项目是击鼓传花,鼓声停下后花在谁手里谁就要上台表演节目,如果没有节目可演,就要抽签模仿一种动物。
这些乔桥都没听,她直到花传到自己手里并且鼓声停止后,才意识到发生了啥。
哦豁,完蛋。
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总不能掉头就跑,何况小吃车还押在这里呢。乔桥只能戴上口罩,尴尬地走上台。
台下宋祁言左腿迭在右腿上,仰头认真地看着她。
主持人问她能不能表演节目,乔桥摇头,她跳舞吓人唱歌杀人,为了台下观众的身心健康,她还是不嫌丑了。
主持人假意惋惜了几句,然后兴奋地搬出一个纸箱子让乔桥抽签,随便抓了一张出来,写着一个字:猫。
还好还好,乔桥松口气,幸亏不是‘黑猩猩’,‘猪’之类。
不过台下有人嚷嚷:“美女扮猫还有看头,大妈有什么可看的。下一个吧!”
对对,你说得太对了,再喊大声点!
主持人下意识看了宋祁言一眼,男人气定神闲地开口:“既然制定了规则,就要好好执行。”
乔桥:“……”
浑水摸鱼计划失败。
主持人:“那既然这样,请开始吧。对了,可不可以摘下口罩?”
乔桥如临大敌:“不行,我脸很丑的,还是戴着吧。”
她这么一说,台下更没了欣赏的兴致,即便模仿得还算惟妙惟肖,掌声也只是稀稀落落的零星几下。
鼓掌的人中就有宋祁言。
他涵养绝佳,从头到尾都认真观看,半点没有不耐烦,乔桥也知道自己打扮成这样模仿猫咪确实缺乏观赏性,但宋祁言还是一瞬不瞬地看完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坐姿好像变得奇怪了。
游戏继续,乔桥这回谨防自己再被抓上台,只要有花就半秒不犹豫地扔出去,几轮之后,花被其他人有意无意地传给了萧曼雨,后者也如愿上台,选择的节目是唱歌。
乔桥对她有意见,更不想听她唱歌,干脆站起来去其他地方溜溜。
但萧曼雨开场一句话就让她停下了:“这首歌,我想送给宋总。”
台下开始起哄,萧曼雨两颊飞红:“大家别多想,我非常钦佩和感激宋总,所以才想趁这个机会表示一下,宋总不会嫌我多事吧?”
乔桥扯扯嘴角,真不多事的人压根不会说这些废话,你当众说出来不就是想搞事情吗?
可惜她的位置太靠后了,也看不清宋祁言的表情。
萧曼雨开始唱一首英文歌。
有一说一,虽然乔桥讨厌她,但这歌她唱得真不错。发音标准得像个外国人,感情也很饱满,反正是乔桥这种五音不全的跑调选手拍马也赶不上的。
但就是唱得太有感情了,才格外让人不爽。
她一边唱,乔桥就觉得手里的蛋糕也不香了,一桌子甜点索然无味。
偏偏乔桥英语还不好,单个词拎出来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