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泡在暖烘烘的温泉中,任由别人搓洗着她的身体,思维则挣脱肉体束缚,冷静地思考着眼下这诡异的局面。
她设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简白悠会借这个愿望向天堂岛要钱或者要权,再或者许愿内容跟他的家族有关,既然简白悠都费尽心机协助她赢下了三轮比赛,他没道理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所以简白悠用这个愿望来开个玩笑或者搞个恶作剧,可能性实在不大。
但要说服自己相信‘跟天父一夜春宵’是什么正经愿望,好像也不容易。
乔桥痛苦地思索着。
“乔小姐,您想用哪种味道的熏香?”
侍女们捧来一个盒子,里面摆着几十种各色小瓶子,可以说全世界最名贵的香料都在这里了。
乔桥毫不犹豫:“最难闻的那种。”
侍女:“……”
“算了,随便来一种吧。”
侍女选中了一个草绿色的小瓶,给乔桥闻了一下,说实话乔桥觉得一般般,她以为这么名贵应该闻起来跟普通香水很不一样,但实际上二者区别不大,甚至草绿的这瓶味道还更淡一点。
乔桥自己是个俗人,黄金是大块的好,菜也是大份的好,香水肯定也是越香越好。
选定香熏后,侍女便捧着去熏衣服了,乔桥看着架子上挂的一袭薄如蝉翼的浴衣,脸立马挂上痛苦面具。
“我就穿这一件?这什么也遮不住啊。”
侍女恭敬地回答:“天父尊贵,这是必要的安全措施。”
乔桥没辙了,她想了想:“能给我拿个翻译器过来吗?我怕跟天父语言不通。”
侍女:“对不起,在跟天父见面之前,您不能接触金属物品。”
乔桥悻悻道:“好吧,那就算了。”
没办法联系宋祁言他们,简白悠也不知去向,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侍女又开始催促她,这是十分钟内的第三遍了,眼看拖无可拖,乔桥只能起身,侍女们立刻围上来开始帮她擦身体,收拾打扮。
一番修整之后,侍女们将浴衣披在她身上,前后簇拥着她往净火中心的天父寝殿走去。
进入净火之前,乔桥以为这里肯定比外面更奢华,但进来之后发现天父的居所却意外地‘简朴’,墙壁和地板都是石头材质,也没有炫目的花纹和黄金製品,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宫殿,除了大点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
走了好一段路,走得乔桥脚都有点疼了,侍女们才终于停下。
眼前是一扇高高的拱顶门,两位年纪大点的女性守在门边,她们负责身体检查,乔桥忍着不舒服任由她们里里外外摸了一遍。
确定没有武器之后,乔桥终于被允许进入,侍女们这次没有再跟上来,于是乔桥立即意识到,这里就是天父的卧室了。
门内一片漆黑,不过随着她进入,壁灯一盏接一盏地亮了起来。房间非常大,与其说是房间不如叫宫殿,不过虽然宽阔却很空旷,除了中央一张带顶大床,几乎没什么东西。
好像这么大块地方就是专门用来睡觉的。
因为隔得比较远,房间又很安静,乔桥先入为主地以为屋里没人,正暗自窃喜,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床上传来:“喂,愣着干嘛?过来。”
乔桥身体一僵,大脑迅速把天父的声音跟简白悠的声音做了个在线对比,这两人声音虽然非常相似,但语气却大不相同,简白悠可没有天父那神神叨叨的气质,说话也很随意,所以这声音来自简白悠无疑。
确定床上的人是谁以后,乔桥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来,虽然简白悠又恶劣又可恶,还把她害得这么惨,但此时此刻见到他真感觉像见了亲人一样啊!
乔桥快步衝上台阶,还差点被浴衣绊倒摔个大马趴。
“简先生!”乔桥呜呜呜地扑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上哪儿去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共度春宵是什么鬼啊!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快——”
简白悠嫌弃地拧起眉毛,不耐烦地推开乔桥的脸:“没空给你解释,把衣服脱了。”
乔桥傻乎乎地仰起头:“啊,难道你就是天父吗?”
“别废话!快点!”
乔桥乖顺地把衣服脱了,其实这也不能叫脱衣服,只不过是把身上披着的透明布料扯下来而已。
她脱完,简白悠也脱得差不多了,男人本来就隻穿了上衣和裤子两件衣服,现在这两件也全扔给了她。
“换上。”
乔桥又顺从地换上了。
不是她有意要听话,只是这局面已经超过她的理解能力了,所以干脆放弃思考,简白悠让她干啥她干啥吧。
两人衣着互换之后,简白悠不知摁了哪里,床下露出一个暗格,刚好可以藏进去一个人。
“进去吧。”
乔桥指指自己:“我?”
“不然还能有谁?”简白悠挑高眉毛。
他仅仅披着一块半透明的纱衣,除此之外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