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元玉不说沉鱼落雁,但姿色确实尚可。
他想起自己最近这些时日以来,为了这尚书之位,人情走动多有频繁,但效果却十分一般。
若是自己女儿真成了承安王侧妃,到时在王爷跟前吹吹枕边风,那这尚书之位岂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思及此,任运光蹲下身,掐住她的脸,声音危险阴沉,“女儿要为为父出力,那我便当你是有这份孝心。”
“但你须得记住,此事只准成功,若是败了,那你这条命留着也就没用了。”
闻言,任元玉浑身一抖,心底有难言的恐惧涌上心头。
任运光最看重的便是仕途,但平日里在家中对她也还算不错。
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阴森含怒的的表情。
她连忙应道,“女儿必定成事,助父亲一臂之力。”
“哼。”
任运光冷嗤一声,起身拂袖而出。
只余任元玉捂着刚才被打疼的脸,呆坐在冰凉的地上。
入夜,苏珞浅沐浴过后,独自一人坐于桌前。
圆桌上放着个钱袋子,是今日席间,秦舒凝悄悄交给她的那个。
而旁边,还有另一堆银票碎银,这些都是她自己的。
她仔细数了数,满意地抿唇笑起。
出门在外,她其实也没有带很多银钱,但若是能拿下这一局,入账还是很可观的。
思及此,苏珞浅眸中笑意更甚。
纤指摆动,将桌上的财物一应收好,站起身左右瞧了瞧,最终将两个袋子放在梳妆台的最里的格子中。
才刚放好,房门一响,陆璟肆推门而入。
苏珞浅飞快直起身,不太自在地拨了拨耳边的碎发。
陆璟肆眉梢一挑,“做什么亏心事了?”
她下意识反驳,“没有啊。”
又飞快转身上了床,拉过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明日一早要去看日出,早点歇息。”
话落,便闭上眼。
陆璟肆勾着唇轻笑了声,倒是没有细究。
好看些的
翌日,寅时过半。
苏珞浅人还在睡梦中睡得正熟,便被人叫醒。
她迷迷瞪瞪睁眼,一抬头便看到陆璟肆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床头。
她一下清醒过来,连忙坐起身,“我是不是起晚了?”
刚睁眼的杏眸朦胧,莹白脸蛋透着嫩粉,她手忙脚乱从床上下来。
陆璟肆轻笑一声,“不着急,慢慢来。”
他抬手指了指窗外,外头夜色婆娑,只有院中点点烛火亮着。
苏珞浅这才放下心来,洗漱过后,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门,刚出门口,被他一把按住肩头。
陆璟肆将一件天青色斗篷披在她身上,“清晨山里冷,把这个披上。”
斗篷上有滚边貂毛,她那张嫩白的小脸藏在里边,显得越发娇媚。
陆璟肆俯身亲了下她的鼻尖,这才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而苏珞浅跟在他身后,耳根子红了个透。
他刚才那一下,让她倏地想起来前夜两人亲吻时,她脑海中闪过的那个想法。
陆璟肆好像很喜欢亲她?
她悄悄抬眸看他。
男人就走在自己前边,隔着半步的距离。
他今日依旧是一身劲衣,宽肩窄腰,侧脸冷峻。
不说话时,整个人散着沉敛冷冽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但这张脸委实出众,所以那日在马车旁,才有那么多女娘暗戳戳地盯着他看。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们之间不再像刚成婚时那样冷淡。
到如今,其实不止陆璟肆习惯入榻时抱着她,她也习惯了与他抵足而眠,
习惯确实是很可怕的事情,苏珞浅抿着唇想。
这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其实也很好。
——
因是秋季,天亮得晚,外头还是一片幽暗。
院门打开便可见不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脊,树影摇曳,倒是显得有些孤寂神秘。
陆璟肆牵了马过来,正要抱她上马时,苏珞浅按住他的手。
他垂眸看她,便见她眨了眨眼,说道,“我试试我还记不记得兄长教我的。”
话音落,她就要自己踩着马镫上去,可手没扶好地方,一下没使上力,腿一软,竟是差点滑下来。
陆璟肆眼疾手快扶着她的后腰,声音里含着笑,“看来浅浅是忘得差不多了。”
苏珞浅脸颊一烫,随即又被秋风吹散,正要说什么,陆璟肆扶着她的手改为掐住她的腰,用力一提,便将她提上马,紧接着自己翻身而上。
缰绳一拉,马肚一夹,马儿便向前奔跑起来。
山间扑面而来的凉风微刺,苏珞浅一张小脸被刮得有些疼,下意识往斗篷里藏了藏。
陆璟肆见状,抬手拉高她的斗篷,将人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