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四气势汹汹的拿着棍棒,孟相甩袖往马车跑去。
“好!你们等着!”
看着那人逃之夭夭,曲氏再次冷哼一声。
看着曲文道:“大哥,你方才说太子殿下在查他?”
曲文点头道:“不错,现在负责这件事的是武阳侯的长子纪怀砚,小妹,你与他和离是对的。”
曲氏点头,道:“这人不经查的。”
……
璟王府书房
墨阳看着手里纸上的消息,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主子,王妃也太厉害了,她竟然能查到这么隐秘的事情!”
君陌冷声道:“按照上面的消息,你去收集证据。”
墨阳兴奋道:“是!”
“下去吧。”
“是!”
君陌看着窗外,又想起她那晚靠在窗前一脸悲痛的说着她的那个梦。
她问他,相信前世今生吗?
她说的是梦还是她的前生?
前世她嫁给了谁?被伤得遍体鳞伤,是君洄吗?
墨卫都查不出的东西,她一个闺阁女子却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还有她对君洄的恨,让他都不由得心惊。
她还在意那个人吗?
君陌握紧了拳。
不管她那是不是前世,今生她是他的!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伤她的,他必将千百倍帮她讨回来!
君洄,既然你敢动大逆不道的心思,就不要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不值得救
六皇子府
“王爷,右相来了。”
君洄皱眉道:“他来做什么?请进来吧。”
“是。”
孟相进门来,拱手行礼:“见过六皇子。”
“右相不必多礼,请坐。”
“谢殿下。”
君洄看着他温和问道:“不知孟相天黑至此,有何贵干?”
孟相起身‘咚’地跪下。
“求殿下救老臣一命!”
君洄挑眉。
他知道太子在查他,没想到他会求到他这里来。
“右相说笑了,我一个一无权二无势的闲散人,能救何人?”
孟相道:“殿下,老臣知你有能力,可就因为母族势微,不被皇上看中,若殿下能帮老臣度过此次难关,老臣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君洄沉下脸,冷声道:“右相,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就凭你方才那两句话,本皇子就能让父皇摘了你的脑袋!”
孟相磕了个头,道:“殿下,老臣知你的雄心壮志,也知道你有能力才干,老臣句句真心,您……”
君洄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多言!你赶紧离开,本皇子就当今夜没见过你!”
“殿下!”
“出去!”
孟相起身,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去。
等他走后,夜白疑惑道:“主子,送上门的人,您怎么不用呢?”
君洄看了他一眼,道:“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这孟启潮虽然官至右相,但靠的不过是岳家的扶持,你看,至曲公辞官离京后,他可做出了什么功绩?没有!”
“且此人已经惹了父皇不悦,父皇要办他。最近父皇对我本就多有猜忌,再去触霉头,不是找死吗?”
夜白恍然大悟道:“主要是为了个没用之人去触怒皇上,确实不值。”
君洄点头,“不错,他若有真才实学,救救也无妨。可惜……”
原本靠了颗大树,却不知道珍惜。
现在再想找棵大树,就难了。
“夜白,你去,帮着收集一些孟相的罪证,送去给纪怀砚。”
“殿下?”
“不是本皇子要落井下石,是他猜中了本皇子的心思,他就该死。顺便还可以送一个人情给太子,在父皇面前讨个好。”
夜白拱手道:“是!”
孟相怎么也想不到,来一趟六皇子府,非但没抱上大腿,反而加速了消亡。
仅仅过了一日,右相的罪证摆在了御书房的案头。
一桩桩一件件,证据确凿,无从狡辩。
皇帝大怒,当即下令查抄右相府。
全府发配黔西。
京城百姓哗然,纷纷感叹幸亏曲氏和离得早,要不然可要受罪了。
但万事万物都有因果。
若不是因为和离,断了与曲家的关系,这么多年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也不会突然要查他。
消息传到苏府时,苏璃正练着字。
听此消息,手微微一顿。
不知道曲姨和曲姐姐会不会伤心。
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
发配这日,孟相一身囚衣,戴着手镣脚镣,头发凌乱,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