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用鲜血浇灌,每过一月,需新鲜的血液。也就是说,每个月鲲鲲都有理由来找她。
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哪来的钢铁直女?
谢瑶闻言,扭头扫了她一眼,鼻孔里轻轻哼笑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弟子门都没敲,嚯地冲了进来,大喊:“大师姐,不好了!”
和光心里一咯噔,心里自动补了一句,菜瓜师兄又去赌坊了!
不对,菜瓜今天打猎去了,小五子盯着,不可能去赌坊。
和光松口气,气还没松完,又被弟子的话一把捏紧了脖子。
“明淡师兄给王家戴了绿帽!”
和光眼前一黑,绿帽,哪个绿帽?
谢琰浑身一机灵,眼神亮得发光,像洗完澡的狗崽子甩毛一样,看好戏的神情藏都藏不住。王家,哪个王家?有点意思了。
谢瑶嘴角下沉,如果眼里的光是实体的话,怕不是要把天花板射穿,屁股后无形的尾巴不住地摇。
事关万佛宗的脸面,哪怕谢琰再恳求,和光还是好声好气地请走两人。
大堂。
机灵的弟子紧闭大门,请走了所有来客,挂上谢绝访客的牌子。
明淡被按在椅子上,双手被缚在身后,两只脚也被捆在一起,动弹不得。他抬头,看向坐在藤椅上的男人,清河赌坊的掌柜,王负剑。
王负剑一手提着金算盘,一手撑着脑袋,上下打量他,波澜不惊地开口道:“欢喜禅?”
明淡点头。
王负剑吸了口气,紧锁眉头,“不是我看不上欢喜禅,道友,你不觉得这次做得太出格了吗?”
明淡脸色一白。
“看来道友知道我说的是哪件事了,咱们都是修士,不太看重名声这玩意儿。”他顿了顿,语气略带讽刺,“欢喜禅尤甚。”
“但我王家好歹是个世家,平白丢了脸面,不会就此作罢。”
话谈到一半,和光骤然冲了过来,二话不说抢过王负剑手里的金算盘,就往明淡脑袋上砸,哐哐哐,砸了好几下,差点把明淡砸傻了。
和光喘着粗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这孩子,怎么能给王家戴绿帽?这不是往他们脸上泼粪吗?王家表面上碍于律例,不能过分处置你,背地里请杀手可不会手软。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把王负剑整傻了。
他连忙拦住她,夺过金算盘,把人打死了就不好了。
和光换上一副痛心的样子,拉着王负剑的手,套近乎,“剑兄,不知这兔崽子欺负了您家的哪位夫人…”她顿了顿,面容扭曲地改口,“或者少爷,我们立刻负荆请罪、登门道歉,绝不含糊。”
王负剑看她那样,明白她误会了,解释了一遍事情经过。
明淡上的不是王家的人,而是王家从天极界引入的鲛人。
和光听完,捂着小心肝,长舒一口气,不是王家人就行。现在的弟子怎么回事,连个话都传不清楚,差点把她吓傻了。
王负剑叹气,面露忧愁,“海族托王家引入两条鲛人,供他们研究异界鲛人的不同。这两条鲛人一公一母,智力低下,不通人类的语言,却是花大价钱买来的。这可怎么向海族交代?”
和光思路歪了歪,斟酌着开口,“不知他是给男鲛人戴了绿帽,还是给女鲛人戴了绿帽?”
明淡否定道:“我没给他们戴绿帽,我只是加入了他们。”
众人: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和光赶紧抬手,一脸嫌弃地阻止他说下去。
王负剑拨拉着算盘的珠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友,你看该怎么处理这事?”
和光定定地看了明淡一眼,看得他心底发慌,她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性盛致灾,割以永治。”
作者有话说:
明淡:别提绿帽不绿帽的,多俗!我只是加入了他们。
37还债
◎你剁啊!你有本事就剁啊!◎
明淡看着和光狰狞的笑容,惊惧地摇头,全身疯狂地扭动,晃得椅子左摇右摆。
只是野合罢了。
花前月下,你情我愿。
怎么会闹到这个程度?
她抚上他头顶,按住他,温柔的嗓音徘徊在他耳畔,宛如恶魔的叹息。“师弟,别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只会痛一下下哦。”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这不是一时的痛苦,是一生的耻辱!
这时,门被推开,尤小五和菜瓜回来了。
尤小五看到一堆人围在大堂,吓了一大跳,不只有万佛宗的弟子,还有王家的人,他随口一问,“怎么这么多人,今天过节吗?”
明淡害怕得打了个嗝,接着他看到和光露出明媚的笑容,撸了撸他的头发。
“是啊,明淡师弟今天过女儿节。”
明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