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青醒来时男人已经自觉地离开了他的帐篷,不过桌子上摆放着还散发着热气的肉粥和饼子,想来男人并没有离开多久。
“砰砰砰”,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夫人,我可以进来吗?”男人似乎是知道他醒了,赶紧过来问,不过他并没有直接闯进来。
“我说不可以也不管用,你又何必假惺惺地说这些话!”苏璃青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他起身扶着疲惫酸软的腰部,打算出去打洗漱用的干净水。
正打开门就看到男人殷勤地端着洗漱用品走进来,叫他一直揉着自己的腰,便把东西放在一边,自顾自地走过来用那只温暖的大手给他揉。
苏璃青眼底露出诧异的神色,为什么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会突然变得这么温柔,让他真的很不习惯,明明他是想要冷漠无情的对他的,但是对着一张英俊的笑脸他根本没办法恨他。
“怎么样?力道够不够?要不要再重一点?”
苏璃青别过脸,面色潮红地不说话,又了男人给他揉腰,那种酸痛和疲惫似乎好了许多。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男人才停止给他揉腰,还特别体贴地给他拧洗脸的帕子,又给他布菜,甚至想要亲自喂他吃饭,被他强烈又别扭地拒绝了。
为了不看男人那突然温柔似水的眼神,苏璃青一直低着头吃碗里的肉粥,脑袋的意识也不是很清醒,整个人都处于尴尬中,不知不觉将那一盆肉粥都给吃光了。
陪着他吃饭的男人只吃了半碗,“夫人的饭量变大了,看来这北方还是个养人的地方,可得多吃点,光是屁股上有肉可不行。”
“你……胡言乱语……我不和你说话”苏璃青听得耳朵发烫,这人怎么能在吃饭时说这样的事情,太羞耻了。
“都是老夫老妻了,害什么羞?”
“我才没有害羞,还有我们才不是老夫老妻,我说了我要和离”
谁知男人压根不把他这两字当回事,直接起身唤屋外站岗的沐二进来收拾桌上的残羹剩菜。
“夫人今日也要去伤兵营?为夫去给夫人打下手如何?”
“不要,师傅说不让无关人员进去”苏璃青不再理他,打算拿着自己的医药箱去伤兵营报道。
看着急匆匆走远的兔子夫人,沐程峰还是没有跟上去,他觉得不应该把人逼太紧,至少今日他还愿意心平气和地和自己说话。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今日还是去了伤兵营接人,原来去伤兵营给士兵们看病抓药的苏璃青忙活一两个时辰后竟然昏倒了。
被吓一跳的其他士兵赶紧去找军医陵灏,负责在远处保护主子的沐三则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正在和李朝歌议事的沐程峰。
忧心忡忡赶过去的沐程峰一到地方就被一道凌厉的目光注视着。
“你就是我徒儿的夫君?”
“回前辈的话,晚辈沐程峰,正是您徒儿苏璃青的夫君”沐程峰也了解到这人与自家兔子夫人的渊源,语气多了几分尊敬。
正在给自家徒儿号脉的陵灏,一边号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位凤表龙姿的男子,光看外貌倒是和自家徒儿相配,“老夫也不是那种棒打鸳鸯的恶人,更何况我这徒儿现在这情形也离不开你”
“前辈的话是何意?”看着一直闭着眼没醒过来的兔子夫人,沐程峰面色有些凝重,他心底很是担忧。
陵灏看了眼一脸惊慌的沐程峰,又看了看躺在小床上的徒儿,最终还是把诊脉的结果说了出来,“璃青他现在有了身孕,所以老夫劝你们的房事不要过多。他今日昏厥,也是被你这臭小子折腾得太厉害,导致他精力不足”
“您说的是真的?”沐程峰不知道做出怎样的表情,他昨晚故意折腾他那么多次就是为了让他怀上自己的孩子,哪里知道这幸福来的这么快,难道是兔子夫人的雨露期那次怀上的。
“老夫怎么可能拿这件事开玩笑,好了,你自己抱他回屋休息,等他醒了就把这幅安胎药熬给他喝,这段时间让他自己多休息,就不用过来值班”
“谢谢前辈!!!”沐程峰像是抱着珍宝般抱着昏睡中的兔子夫人,他的目光移到兔子夫人那依旧平坦的小腹,心里一阵后怕,幸好他们的孩子没事。
从前线回来的李朝歌听了这消息也立即跑到沐程峰面前道喜,还告诉他过几日他们大部分士兵都会跟他一起回京都,那一直挑事的蛮夷被他们打到投降,京都来了圣旨让他们班师回朝。
而沐程峰也正打算送兔子夫人回铸剑山庄养胎,毕竟这北方风沙肆虐,空气干燥,各种物资匮乏,实在不适合兔子夫人养胎。
为了能让兔子夫人乖乖回去,沐程峰又去询问了岳父岳母,希望他们也能跟着回南方去,还特意邀请他们去铸剑山庄居住。
本来杨舒华是不打算回到南方的,但是现在自己唯一的孩子有了身孕,他实在是不放心便同意跟他们一起回铸剑山庄。
只有得知自己怀孕的苏璃青闷闷不乐,每日喝安胎药时都很抗拒,每次都能和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