狍子兄道,“果然是跟着二当家有肉吃!这黄龙寨真是肥得流油!”
旁边的伏虎听到二当家三个字,咧开嘴大笑,“我道是谁,原来还是个当老二的。”
萧暥好奇地撩开眼皮,他就搞不懂了,这人自己不也是老二,哪来的优越感?
伏虎还嫌不够,继续嚷嚷道,“你这种小白脸这辈子都别想当上老大,快从那位置上滚下来!省得我们大头领回来了,把你充作压寨夫人。”
旁边的狍子一听就怒了,三步上前提起伏虎,当头就是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口水和鼻血飞溅。
萧暥有点恶心,“好了,别管他。”然后指着最后两个箱子道,“这两箱东西,按功劳分了,余下的,存起来。”
江湖上的规矩萧暥是知道,兄弟们跟着你打了大半夜的仗,物质鼓励必须要有,这样下次他们才愿意再跟着你干。
这话一出,黑云寨的山匪们顿时欢迎鼓舞。
萧暥要么不赏,要赏,就能把人砸蒙。
那狍子兄两眼放光像个灯泡,炯炯有神看着萧暥,佩服道,“二当家豪气!走,兄弟们,分了!”
伏虎趴在地上气得脸都青了,目睁欲裂地看着群匪把那两箱财宝瓜分了。
至于余下的几箱子财宝,萧暥心想,将来当军饷用。
当然他面上却说,“余下的财物,就等大头领发落。”
然后他淡淡掠了眼门口,心道,怎么还没消息?也该有消息了……
广原岭一带草木茂盛,山势起伏,道路崎岖,不时有乱石深堑,尤其考验马术。
魏西陵带了三十轻骑,在山间密林中纵马如飞,若履平地。
斗方谷一战后,魏西陵让刘武押送俘虏回城,自己让抓来的山匪带路,率领三十骑轻装赶往黑云寨,抄了萧暥的后路。
萧暥写信把他引到斗方谷,估计是寨子有什么事情发生,以萧暥好赌的习性,又要玩火搞事情,还是趁他没有把自己弄翻船之前,出奇兵把他抓了。
所以魏西陵此番意在抓人为先,一路上毫不恋战。
一入黑云寨,就兵分三路,前后包抄,端了他的老巢。
他身着轻甲,看上去犹如山间打猎的游骑,三十人皆精干犀利,如同一支穿喉的利箭,所向披靡。
黑云寨本来就兵力被萧暥抽调去了近半,留守的五百山匪,顷刻间一溃千里。
魏西陵疾步踏入黑云寨的总堂时,裴元还在跟一个山匪头目讨论倘若此番萧暥真拿下了黄龙寨,居功过大,是不是该打压一下。
忽然见到旁边的小头目纷纷面如土色,正想叱问,一抬头就看到了魏西陵一身戎装,面如冰霜,正午的阳光照着他一身银甲,如神兵天降一般。
他们推进的速度太快,加上这些山匪听到他的名号就腿软,这打到寨子里来了,谁还敢战,竟然纷纷都四散而逃,连个屁都没放,更别说鸣笛报警了。
旁边一个大着胆子的壮汉山匪拔出单刀还想困兽一斗,魏西陵目不斜视,长剑如雪掠过,只听哐当一声,单刀落地,同时他手下的将校立即擒住了那大汉。
裴元这几天正拉肚子,一下子瘫软在椅子里。
魏西陵面如寒霜,“我就管你要一个人。”
黑云寨被攻陷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萧暥眸光一闪,神色莫变。
旁边的山匪都惊得瞠目结舌,狍子一把揪住探哨,“你看清楚了!”
那探哨紧张地结巴道,“我亲眼看、看到的!连大头领都被抓了!”
刚才还被打地头破血流的伏虎,顿时哈哈大笑,“你们光顾着抄我们的寨子,你们自己寨子也丢了,连大头领都被抓了!痛快!哈哈痛快!小子,你现在连后路都没了,看来真要留下来当压寨”
他话没说完,脑门上挨了一下,两眼一翻倒地不响了。
黑柱子扔下他,“二当家,现在我们怎么办?”
才刚抢下黄龙寨,自己的老巢就被端了,众山匪都看向萧暥,六神无主。
萧暥微微从虎皮椅中欠起身,当即毫不犹豫表态,“当然是要夺回山寨和大头领了!”
他这话一说,下面的山匪顿时分立为两派,一小部分人脸色仓皇,大部分人兴奋地拍着胸脯嗷嗷叫,“二当家够义气!”“二当家血性!”“我们跟着二当家把寨子和大头领夺回来!”
那哨探闻言面如土色,瑟缩道,“使不得啊,二当家,今天来劫寨的清一色的骑兵,据传带头的大将军一身银甲,所向披靡,只带了三十骑,就把整个寨子都端了。”
他这话一出,顿时下面一片哗然。
萧暥心道,魏西陵这个死傲娇,打仗还要摆酷逞英雄,只带三十人就进山,中埋伏了怎么办?若不是我把黑云寨主力调开了,你有那么容易就夺下寨子吗?哼?到时被抓了还得本大头领英雄救美?
等等,他是山匪没错吧?救美不现实,抢亲到可以考虑。
他忽然想起伏虎说的压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