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皇帝就像初生之犊,不畏虎狼。
蜻蜓点水地试探了一下后,那人唇齿间铁血的滋味就让他欲罢不能。
“朕听说将军身经百战……”
轻盈纤细的腰身,飘摇如流风舞雪,不禁一握。
花枝乱颤,雪白的杏花簌簌落下。
片刻间,两人发间衣上已积了一层碎雪般的落花。
萧暥白皙的脸容似冰玉清冷,眼尾一抹烟霞却愈染愈深,修长清劲的手指用力地扣进粗糙的树干。
暗香中夹着一缕说不清的靡丽酸涩的气息。
林中几番缠斗下来,萧暥一手按着按着胸口,急促地喘着气。
藤蔓的枝条如劲风疾扫,又像无数的长蛇弹跳而起,尖锐的刺如同毒牙,向他扑咬而来。
萧暥长剑掠过,寒光扫去一片枝蔓纷飞,同时凌空急旋,引得十几支藤蔓跟着狂舞,眼看着就要缠住他纤细的腰身。
电光火石之际及,他身形矫捷如飞燕惊起,柔韧的腰身以惊人的角度凌空一掠,倏然从藤蔓卷起的漩涡中穿身而过,片叶不沾。
那藤蔓扑了个空,顿时相互绞成了一根粗大的麻花。
萧暥堪堪落地,但还没机会让他嘚瑟一下,脚踝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拖一拽,他后背狠狠撞上石壁,顿时胸中一阵激痛,猛地咳出了一口血。
草,这鬼地方真是防不胜防。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刚想忍痛用提剑砍断脚上的藤蔓,背后的石缝里忽然生出数十根树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缚住了他。
魏瑄手腕上纤细的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境中所见所感让他欲生欲死,他紧皱着眉头,又痛苦又畅快。
境中之象,都是三千世界的投影。
“魏瑄,你开始越陷越深了,你快醒来!”苍青的声音微弱地传来。
境中,弄花香满衣。初识滋味,让他流连忘返……
那一头,萧暥惊了,草!这藤蔓怎么回事?
本来以为这回身上要被藤蔓的尖刺戳上十几个血洞了,正打算咬咬牙挺过去,一边想法子脱身,希望不要失血过多就此挂掉。
可这会儿是什么情况?
那张牙舞爪的藤蔓一接触到他的肌肤,忽然收起嗜血的獠牙,青绿色的枝蔓犹如万条碧玉丝绦,风情无边,柔和又有力地缚住他的行动。
一根根青翠欲滴的藤蔓蜿蜒缠绕,如行云细雨随风潜入夜般,倏然滑入了他褴褛的衣底。
萧暥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卧槽!这藤蔓什么毛病!
刚才气势汹汹地要杀他,这会儿又要耍牛氓?或者是还打算边杀边耍牛氓?太特么丧病了吧?
更让他无语的是,那枝蔓似乎还认路,它们精确地沿着他肌肤上曾经浮现过花神绣纹的部位游走缠绕。
难不成和邪神那狗尾巴花还是同一个品种?
萧暥被弄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有一搭没一搭想着:那花神就算品味清奇了点,怎么还有那么骚的操作?
等等,照那么说……
一念骤然闪过,他心道大事不妙。
果然那碧玉般的藤蔓如柔韧的丝线,蜿蜒缚上了含苞欲放的花蕊。徘徊缠绕,如花间嬉戏。
萧暥雪白的两颊云霞渐染,手指用力抠进了岩缝,骨节突兀,双膝颤个不停。
他简直疯了,去泥煤的邪神,居然这么会!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的行吗?
他可怜巴巴地仰着脸,觉得自己此刻简直是只被撸地掉了毛的狐狸。
让他更不忍直视的是,这藤蔓居然还忘乎所以地开出了炽焰般嫣丽的花朵,与他身上的绣纹如出一辙,能更没节操一点吗?
馥郁的清香弥漫开来,萧暥此刻靠着岩壁,已经是半身酥麻,站都站不稳。
魏西陵找到他的时候,萧暥已经浑身冷汗淋漓,仰着一张雪白清致的脸,眼中水光潋滟,烟色迷濛,眼尾残红飞渡,落霞如妆。
他立即斩断作怪的藤蔓,把那只捆着的狐狸松了下来。
萧暥攀着他的肩膀,低弱地虚喘着。一边自暴自弃,为什么每次遇到魏西陵,他都那么狼狈,能风光一次吗?
也好在魏西陵永远是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处变不惊。换是云越来,这会儿给他脑补出十几部色彩纷呈的小剧本。
“你腿上有伤。”魏西陵凝眉道。
“没有!”萧暥跳起来,赶紧去拽下裳。伤的地方比较尴尬。
大腿内侧偏上……
只可惜他那身褴褛的衣衫早就已经千疮百孔。
“在流血。”魏西陵说道,然后转身。
战马的马鞍边配有携行袋,会放一些战场上的急需品,如绑带和止血药物。
魏西陵让萧暥坐在岩石上,然后蹲下身,认真地解开他的下裳,检查伤口。
只见右腿内侧,靠近腿根部细致的肌肤上斜贯着一道血红的口子,颇为触目惊心。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