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霜景明明穿着衣服,可所有的触觉都仿佛表明他现在是赤身裸体、任人摸玩。右肩剧痛,施霜景仍然是一副被人拖住的形象,右手凭空吊住。他左手撑地,试图坐起,双腿却被那股大力死死地扣住,让他维持着几乎躺倒在地的姿势。
如果不能坐起身,那他至少要阻抗这些冒犯的冰冷之物……可施霜景的左手什么都没能摸到。他自己将双手伸入两腿之间,什么都摸不到,但冷冰冰的柱体就抵在那儿。
双腿因受制而不能蹬地,施霜景的喉间终于挤出一声悲鸣,恐惧使他再度呼吸不畅,那蓝绸要将他捂死了。
当极冷与极热超过人的感知阈值,或是受到情绪影响而无法去准确感知温度时,冷热便会交替。贴在施霜景胯下的东西明显是死物,完全不是人的器官,温度让人万分不适,施霜景一会儿觉得自己要被冻坏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正在受烙刑。
就算是强奸也得是人的阴茎贴上来吧?施霜景完全摸不着它,全靠胯下皮肉贴紧的质感去猜测……本来就很担心这东西进一步进犯,但当它贴在施霜景这完全人类的、发热的阴部时,施霜景快疯了,他甚至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一根铁杆。
“佛子——?你他妈的……把这东西拿开!?你到底是鬼还是人?”
施霜景的骂声被嗡嗡地掩在布料里,他鲜少骂别人带爹妈,可现在他实在忍不住。他的屁股抵在地上,施霜景试图抬腰、下压自己的隐私部位,妈的,躲得好窝囊……这个佛子是强奸犯!是暴力强奸犯!为了不让施霜景看到他的形象,还故意用一块布兜住他的头……施霜景的左手四处探找,就算摸到椅子腿也好啊,但凡能有什么东西能抄起来当武器……
突然,施霜景感觉到胯下一阵湿润黏腻,不是他自己分泌出来的,而是有什么喷溅到了他的隐私部位上,施霜景想象不到这画面或是这行为,只是直觉地犯恶心。
“你早……泄……”
施霜景痛骂,蓝绸进一步收紧,施霜景的脸被憋得通红,真的要无法呼吸了。而且他还能感觉到这蓝绸有往上提的力道,施霜景觉得自己的脑袋正在被往上拔——疯子,不管是谁做出这种事,施霜景都觉得他疯了。
那糊在腿间的液体很快让施霜景的下体起了热辣的反应,他除了后穴之外还有一道花穴,两个穴口都不舒服。刚才短暂离开的冷物重新回来,在他的花穴与后穴上下滑动如蛇。
施霜景平时会打飞机,花穴是一点都没用过,他恐自己的这个器官。如今胯间遭人盯上,施霜景完全没硬,软塌着的肉棒垂下来半掩住花穴,可下一秒,大概有人也觉得这器官遮挡了风景,施霜景感觉有什么东西将自己的肉棒扶起来,贴上自己的小腹,然后就此固定住。
在施霜景还没硬的时候让肉棒贴小腹,下体有轻微的拉扯感,施霜景很不舒服,但更不舒服的还是施霜景的头面……窒息感逐渐蔓延,施霜景开始脱力,有种死期将至、放弃挣扎的无奈。
无法理解。所有的一切……都无法理解。
不论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都只能看见黑暗中残留的光斑。施霜景无法想象这个在他身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还是说,不止一个人?有一只手正锁住施霜景的右手,还能感觉到两只手锁住施霜景的大腿,还有硬硬粗粗的冰冷柱状物……身上那毛茸茸、阴森森的质感……施霜景要吐了。
它贴上来,微微剥开畸形器官的阴唇,贴上施霜景的花穴口。没有任何前戏,它试图挤进来,施霜景被疼得清醒,忍着右臂的剧痛作最后的挣扎,左手在自己的下体附近虚空地乱抓,不行,根本不知道罪魁祸首在哪里。他的四肢和躯干像是各在各的平行空间,而他没有资格进到自己受难的第一现场。
那棍状物要硬挤进来,施霜景的花穴口几乎要裂开,此处的疼痛非比寻常,夺去放在手臂上的注意力。施霜景呜咽出声,他很怕它强插进来。施霜景不想去医院看这个器官,也不想死。
忽然,施霜景头面部一松,新鲜空气流动起来,右手也突然坠掉下来,施霜景整个人砸在地上。施霜景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但他强撑起身,双腿用力,双腿上的力突然一卸,施霜景趁机扶着床站起来。原来他刚才一直在床边的地板上。
胯间冰凉之物的感觉暂且消失,虽然胯部还是火辣辣,是刚才喷溅上去的液体所带来的效果。施霜景的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他确信他一个人都没看见。
如果是人的话,他有可能会一瞬间就躲起来吗?
施霜景找到床头灯,按了好几下,无用,看来是整间房都跳闸断了电。
手机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如果人要藏起来,要么是躲衣柜,要么是躲床底。施霜景踉跄着去房间一角找到自己的扫帚,他用脚踩着扫帚头,手使劲一拔,将铁杆拔下来。他手里必须拿点什么才能安心。
窗外并非一片死黑,仍然是寻常的小区夜景,施霜景甚至能透过窗看见别家窗户的亮灯。社区的灯光成为室内微弱的光源,从窗户外渗进来。施霜景难受得不行,虚靠着墙壁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