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雪国境东北,肴伦群山之下,有无数山溪汇集成河,名为涟水。待到天候回暖,肴伦群山与涟北化雪而成的遍地溪流汇入涟水,使得涟水水位暴涨,涟水水道又距离乌素沙漠太近,暴涨的水位将无数沙土卷入河槽中,将涟水下游水位再度壅高。若天时不好,泛滥的涟水便会夺滦河、湘江水道,携无数泥沙浑水四处泛滥,祸殃涟北、湘东二州之地。
为防涟水水患,东雪年年都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疏浚涟水,淘尽河道中的泥沙。但几乎人人都知道,只是疏浚,根本不能彻底断绝水患。
当朝陛下,靖启帝,早在身为储君之时便提出“凿一条新河,借滦河水道,引涟水由湘东入海,以绝水患”的议案。谁都知道这是绝水患的方法,但凿河,耗费甚巨,朝中难以支持,故而先帝几乎想也不想地驳回了该项议案。
靖启帝登基之后,重提此事,甚至派人勘查许多遍,作了堪舆图,定了河线。只等河线落地开凿。但工程浩大,靡费甚巨,户曹司上下死谏,终于还是将此事拦下。
经多年蹉跎,凿成新河,几乎成了靖启帝的一个执念,一块心病。
如今,凌王殿下猎得山魂所化的地坼天崩。地坼天崩有移山填海化土为岩改天换地之能,配合着殿下对灵力细致入微登峰造极的操控力,凿成新河,终于不再是纸上空谈。
于是,靖启以决然到近乎癫狂的态度推进着凿河事宜。要求在汛前凿成新河,三官三司两府一阁倾力配合。
说白了,就一句话,举国之力,在两个月之内,凿成新河。
冬官司空风无峥被迫领命时,泪都要下来了。
两个月,建成规模宏大的河首闸,凿成全长七百五十二里余的新河。这无论怎么看,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陛下态度决然,此令,他不能不接!
风无峥回到冬官程尚未定完,回去也不好交差,本王便在院中稍坐,上回来时,院中工巧未能细细赏玩,还有些遗憾。”
楼千月立即起身预备相送,但凌王设阵来去惯了,不等楼千月起身,他的身形已不在原处。
楼千月暗暗吁了口气,这才叫姜承进来。
姜承拎着餐食进了虞部厢,楼千月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吃过没有,若是吃过了,便去替凌王奉茶,切不可怠慢。”
话说到这份儿上,他没吃过也得吃过了……不过,能为凌王奉茶,也好。虽然,凌王从不喝茶就是了,他一贯只饮王鼎冰脉中的聚灵之水。
姜承一面这么想着,一面应了声,一面泡了茶去奉给凌王。
凌王正在院中的石刻凉亭里坐着,静静地看着围绕着凉亭的假山竹木与飞鸟昆虫。这院里,假山竹木是石刻,飞鸟昆虫乃机括,与其说景致漂亮,不如说技艺工巧。这院,乃是冬官司空与四位侍郎炫耀技艺硬攒出来的。
姜承奉了茶之后,也不便远走,只好退到亭外,站在了一个不算太远,也不很近的,恰好能看见凌王的位置。他分出一点点余光和心神关注着凌王,果然,那盏茶,殿下碰都不碰。
既然不碰,那便也用不着他添茶了。思忖到这一节,姜承又忍不住抬头掠了凌王的背影一眼。接着,他垂头敛眸,徐徐调动起灵力,裹挟着自己细弱的神识,慢慢沉入地下,探到了先前他已探过一次的神脉。
他神识细弱,并不敢深入神脉太多。但这一回,刚刚接触到神脉,尚未来得及汲取精纯冰灵,他的神识便被另一股十分强势的神识和精纯的灵力包裹。那一缕神识,强势而敏锐,几乎在包裹他神识的瞬间就顺着他的灵丝绕到了他身上。
是凌王……
那一缕神识绕到他身上的瞬间,姜承就忍不住阖起眼,轻微地抖了一下。那一股神识,几乎凝成一股实质,贴着他的皮肉,顺着他的小腿慢慢向上攀爬,他自己的神识被那一股神识裹挟着……一起慢慢攀爬……
这感觉,仿佛……仿佛,他的神识化成了一条细弱的蛇,被另一条更冰冷、更强悍的蛇裹挟着,顺着自己这躯体,慢慢向上攀爬,他甚至能虚幻地感觉到蛇鳞擦过他的躯体、皮肤时的触觉。
这种暧昧又虚幻的感觉,让他想起凌王带着他的手抚过他自己身体每一寸皮肤时的触感。他的神识被缠得太紧,以至于他无法呼吸,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穴里已因为这种虚幻的悸动泌出了汁液。
很快,他的神识被裹挟着抚过大腿,那一缕神识,控制着一缕精纯的灵力,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缠了一下,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犹如被蛇狠狠绞住的力道,他分明知道这是凌王的神识与灵力带给他的幻觉,但他还是忍不住悸动。接着,他被裹挟的神识,探知到了自己的腿间的淫浆蜜水。
姜承浑浑噩噩又不合时宜地想着,倘若此时真的有一条蛇盘在了他腿间,怕是要被自己的淫水浇透了……
接着,柔软冰凉的蛇身,用稍重的力道,缠紧了他的阳根,抵开了他腿间的细缝,抵着他的花唇、肉核、阳物顶端,狠狠地擦了过去。饶是姜承狠狠地咬住了后槽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