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什么呢。我小姑姑早死了。
身后，秦沁在要往下咬时，忽然咬着牙死死的克制了住，只是眼泪不停的掉，不停的掉，被烧坏的声带发出了嘶哑的声，“不——不能咬，是，是大哥的女儿。”
秦红绯被抓痛，却也忍耐着没出声，先愣后明白了过来，“小姑姑，你是不是讨厌这里，那我们出去好不好？”
她明白了过来。
这地方，秦沁应该呆过的，也曾亲眼看过发生了什么的。
怪她没有及时意识到，她感到抱歉。
秦晚晚痛得也想哭，被秦红绯一看，忍住了。
秦红绯温柔的嗓音不住的安抚着秦沁。
秦沁慢慢的也冲那个噩梦里抽离出来，慢慢的，放开了秦红绯的手，“抱歉，绯，晚晚，我不出去-”
“我想进去。”
这是她的噩梦，也是她的阴影。
秦沁恐惧而憎恨，可她也不想逃避，她要亲眼看着，这个捆了她十几年的地方，死死记住，牢牢记住，她如果想要未来活得像个正常人，这恐惧，是她必须要克服的，秦沁比谁都清楚，所以哪怕哭着，她眼底那种强烈的几乎要毁天灭地的恨意几乎要喷涌而出，也被她死死的压住。
爷爷的私生女？
秦红绯有些意外，随后也笑了，“好，我们进去，我陪你进去。”
秦沁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首冷酷的出声，“最好别让她进去，万一崩溃了。”
这地方，不止秦沁认识，他也认识，也熟悉。
当年，父亲的研究所也有类似的环境，可以说那段记忆过去很久远了，可时光并没有让它彻底磨灭，反而成了午夜梦里的深渊。
秦沁比他更严重。
他只是短暂的几年，秦沁是长达十几年，她人生仅有三十多岁，而有一半的时间被这里的噩梦所占据，牢牢的烙印在了骨子里，想要剔除，没那么简单。
秦红绯不知道吗？
她知道的，有些阴影是一辈子的，就好似老秦家对她和傻秦妃，她的成长环境一个道理。
哪怕如今她完全可以摆脱那些过去了，可还是不时会想起那些过往来。
秦沁也会。
秦红绯自是希望能以保护她的姿态进行的，可秦沁自己选择面对——小姑姑一个受过伤的人都选择面对，那她有什么理由不成全。
人生很长的——哪怕三十多岁，可余生还有很多年呢。
能克服，肯定是最好的。
秦红绯又说道，“小姑姑要是承受不住了，就说话，我们马上退出去，不要撑着，不然万一你受到刺激崩溃了对我们出手，那处境就麻烦了。”
秦沁连忙点头，“好。”
秦云有些愣，诧异的看着秦沁。
绯，你喊她小姑姑？
自己家的小姑姑，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