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1/2页)

也可能不是他好,而是在外因效果好。一晚上林殊止被翻来覆去,重新认识了自己身体的柔韧度,此时人醒了身体也被唤醒——

浑身酸软疼痛。

头和后颈也很痛,像在昨晚被足足八斤的沙包锤过一样。

林殊止药效已经基本过去,此刻缓慢地掀起有些水肿的眼皮,一动脸上就又干又痒,摸上去发现是昨晚残存的半干泪痕。

眼罩不知什么时候掉了,或许是被什么人取掉的,林殊止幅度很小地转动眼球观察周围,发现还是什么都看不见,顶多只有一点模糊的光影。

林殊止又尝试翻身下床,头一转动就更加晕涨,他强忍着不舒服开始挪下半部分。

那是更要命的存在。

那种一种撕裂中混着割裂,割裂中又掺着刺痒的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很难让人描述出来。

林殊止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剧烈运动后的产物,他已经尽力去忘记昨晚的一切,但身上持续传来的黏腻甘还是不断提醒他——全是真的。

林正安就是把他ai了,不知卖了多少价钱,不知这份合作后续会给林家带去多少收益。

极度安静的环境里背后传来规律的呼吸声,不算很大,但刺得耳膜都生疼。

那男人还在。他们睡了一晚上。

林殊止又想,也不知道他昨晚服务的男人是否满意,会不会想要他签订长久的协议服务第二次,第三次还有以后的很多次。

他用尽所有难听的话刺伤自己,似乎这样才能稍稍忽略昨晚所有的屈辱与不忿。

男人对他越拉越开的距离感到不满,将他连人带着被子裹在一起往回拉了拉——

林殊止被这动静吓一跳,匆忙中找到了床头的手机,手电筒的亮光下一秒发散到大半个房间。

借着米色的墙面,林殊止很清楚地看到墙面的影子,相对应的,自己被男人抱在怀里,以一种禁锢和占有的姿势。

方才所有的努力白费。

他动静也有些大,男人那截浅麦色且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臂倏地收得更紧,将他彻底搂了回去——

手机凌空转了好几圈,最后鬼使神差地又落回他手上。

电筒的光射向后方。

林殊止脑中倏然闪过一个念头。

跟人睡了一觉已是定局。

但起码得知道昨晚跟他shui的人是谁吧。

于是他手腕一抬,将灯光对准了那张正窝在他肩窝里的脸。

王,王……王——!

不少人曾跟林殊止说过,找个金主吧,也就一个晚上的事,短时间内就可以获得长久的安逸。

这在圈子里其实是很常见的事,他认识的人里的确也有不少被人包养着有后台的主。

每当这种时候林殊止总是一笑而过。

他天生长得好,有不少人把机会送到他的面前,只等他签个字动动口。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也并不觉得有一天自己会出现在什么人的床上。如果真要出现了,那也该是和自己两情相悦的人。

……

灯光直直地朝着那人射过去,那张脸上的五官乍然明朗。

王,王……王——?!

林殊止被惊得都来不及反应,酸痛颤抖的手滞在原处,放也不是抬也不是。

那块印子肿胀起来,可见男人昨晚有多狠。奇怪的感觉仿佛还停留在指根,努力在被子上搓了好几下都搓不掉。

林殊止不信邪,转了身更认真地端详了一遍这张脸。

不是陈穆本人又是谁?

他脑中嗡的一下,彻底宕机。

陈穆被强光刺激,眼皮下的眼球缓缓动着,是即将醒来的征兆。

林殊止急忙熄灭手电筒。

外面应该已经天光大亮,只不过因为银灰色的厚重窗帘紧紧拉实才看不出来。

室内太过昏暗,林殊止实实在在的眼前一黑,耳边又响起陈穆的声音。

不是他臆想之中,是陈穆真的在说话。

尾音还带着宿醉后的余韵。

陈穆说:“别动。”

不知人是醒还是没醒,总之他不敢动了。

不动也是权宜之计,陈穆总会醒的。

等到陈穆醒的时候,他该说些什么,又或者说他们该说些什么,还有昨晚一夜春光,还有林正安……这绝非偶然,认真想其实背后可能有更大的阴谋。

而林殊止如今头痛得很,他什么都没想好。

只知道自己无法面对陈穆。

怎么就和放在心里好几年的人上了chuang呢?

是老天爷都在试图让他执念圆满吗?

可他又无比清楚地知道,睡了也不能怎么样,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他还是无力改变局势,他和陈穆也还是仅有一个交点的两条直线。

也不说两个男人睡了一觉他就要陈穆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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