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岁打了一个哈欠已经躺进了床上，声音软糯又带着一丝困意，但是又很认真道：“不行的，我得确保万无一失。我不想和其他人坐一起的。”
纪川的心又一次被击中。
许云岁的甜言蜜语总是说来就来。他的甜言蜜语，不提也罢。
反正许云岁也不信。
月考前一天，老高将考试的学号发了下去。高二一共十个班。按照年级成绩排的，从一班到十班。
纪川在一班。
许云岁跟宋焕都在十班。
而且，许云岁还发现一件事，他不是年级倒数第一！
老高在上面报着考试号，许云岁记下自己的考试号，还小声同纪川说：“我居然是年级倒数第十，还有九个人比我成绩还差点。”
纪川见许云岁居然会因为自己是倒数第十而有些高兴，直接说清事实，“那九个人，有生病没考试的，有打架停课的，还有卷子瞎写的。”
许云岁眨了眨眼，不同纪川说这件事了。
老高发下后还道：“上一次没考好的同学这一次可以一雪前耻了。进步的同学也要注意，不能就进步一次又退到后面去了。还有某些同学，没进步就换位。好的资源是要给上进的学生的。”
老高意有所指，但许云岁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等下课后，许云岁趴在桌子上彻底蔫了，“所以我是整个高二同学中成绩最差的那一个人啊。纪川，我不想活了，太丢脸了。”
纪川：“”
纪川本来是不想打击许云岁的自信心，毕竟小兔子已经蔫成这样了。但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倒数第十就想活了？也不丢脸了？”
许云岁默默瞪了纪川一眼，转了一个方向对着墙那边，小兔子温吞发火，“你不安慰我也就罢了，还雪上加霜。实在过分，可恶至极。我到晚上前都不会理你了。”
纪川：“”
是凶凶的小兔子。
许云岁说不理纪川了， 但是在纪川戳了他一下后背后，许云岁又幽怨地扭头看向纪川， 一声不吭。
纪川选择道歉， “晚上请你吃煎饼果子。”
许云岁略微矜持道：“好吧，那原谅你了。”
许云岁的气隻生了不到两分钟。
但月考一事，许云岁在做试卷时能察觉出自己的无力，所以他为了能获得点运气， 半夜等纪川睡了又拿三支笔在纪川的床前拜了拜。这次没跪了， 但是也将还没睡着的纪川吓了一跳。
纪川是彻底没脾气了。
纪川胳膊搭在额头那， 声音沙哑， “许云岁， 才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 你还是个古董， 倒数第一也很正常。不用太担心， 我会跟老高说一声， 你不会被调走的。”
但是许云岁不需要，“我想凭借实力。”
“你拜我就是凭借实力？”纪川质疑。
许云岁拜完后又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困困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纪川：“”
第一天考语文、历史和数学。
第二天考英语、政治和地理。
许云岁不认识十班在哪， 跟着宋焕一起去了十班。
因为是最差的一个考场，所以也没人想着作弊。监考老师监考时也很轻松， 随便转悠转悠。但许云岁在认真写。
他夫君说了， 语文不会写，也要编。写了字，会有一两分的同情分。
第一场语文考完后会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许云岁立马带着自己的手表去了阳台那给纪川打电话。
阳台那还趴着几个此时才吃早饭的女孩子。有一女孩是之前让许云岁帮忙送情书的。她认出了许云岁， 正想着打招呼。许云岁那边的电话接通了后， 女孩瞬间听出了是谁！！
“许云岁，我还在班上呢。手机就在讲台那响了。”纪川那边的环境很吵闹， 但许云岁能清晰抓获他聪明夫君的好听声音。
许云岁对着手表里的纪川说：“你先同我说说作文的题意，我不太清楚我有没有跑题。”
“不能等考完再说？你现在知道了，万一跑题了，下面考试能认真考？”
许云岁：“为何不能？我得问问宋焕。不若我心里没底，会忧愁下面的考试的。”
纪川的声音通过手表传来，“围绕着理想写，写梦想、希望之类都差不多，不算跑题。”
纪川话音刚落下，电话就被挂了。
纪川是服了这隻白眼兔了。
许云岁得到答案后，立马去跟宋焕说。
宋焕“嘶”了一声，“我写的是助人为乐。我跑题了？”
许云岁点头：“是的，你这个不在纪川说的范围里面。但是我没有跑题。纪川昨晚跟我说前面阅读我俩应该半斤八两。我语文分估计会比你高，但是也不一定。”
宋焕呆滞。
啥玩意儿？
考完历史就直接放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