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挂了。”
挂断电话以后，祝书黎拨出了许辞的号码，从望远镜中看着刚下车的人接通，“喂……”
“祝老大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啊？”许辞依然吊儿郎当，“我今天约了个重要的客户，不在公司哈，工作的事你应该都能决策吧。”
祝书黎笑了一声，温声说，“马上就到我家闻总生日了，我在考虑送他什么礼物，想让情场浪子给点参考意见。”
“嗐，你送什么闻总都喜欢的吧，手表领带袖扣，往贵了买就得了。”
“那些以前都送过了，上次在药膳餐厅，你身上的香水在一股中药味中尤为突出，哪个牌子的？”
许辞静默两秒，笑问，“你想给闻总送香水啊？啧，我还真不记得款式了，等我回家看看，再推给你。”
“好啊。”
“那我先忙了，拜拜。”
“嗯。”
祝书黎看着他走进楼里，面无表情摁断了通话。
许辞坐电梯上到十五楼，徐文庭正在指挥助理往外搬行李。
见到他，徐文庭差劲的脸色微微回暖，“怎么过来了？”
许辞弯着唇角上前，揽着徐文庭的肩进屋，“不是下午的飞机吗？现在就准备走了？”
徐文庭偏头倚在他肩上，疲意稍显，“东西有点多，提前整理不至于手忙脚乱。”
他带着徐文庭走进卧室，反锁上门，抱了抱徐文庭，温柔安抚，“委屈你了，我有空会过去看你的，在国外照顾好自己，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
徐文庭闭上眼，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
许辞埋在他的颈窝，轻嗅了一下，“哥哥，用的什么香水啊，很舒服的香味。”
“很小众的品牌，自己调的。”
“哦？哥哥还会调香呢。”
“随便配的。”
许辞在徐文庭颈侧拱了拱，“还有吗？送我一瓶吧，哥哥不在身边，给我留点味道也好啊。”
徐文庭垂眼，“只调了两瓶，快用完了。”
他有些失落，“好吧。”
“阿辞。”
“嗯？”
徐文庭捋了一下许辞的发丝，哑声说，“做吧。”
许辞轻笑，半抱着他往床边走，“哥哥想要，我自然是给的……”
……
中午十一点，徐文庭穿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的人，眼底的情绪很复杂，有爱，有怨，最后凝结成淡淡的释怀。
许辞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哥哥舍不得我吗？要不再多留一阵吧。”
徐文庭摇头，“我走了。”
“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了。”
许辞爬起来，揉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那哥哥亲我一下再走吧。”
徐文庭拔下手机充电器，转头深深地看他一眼，没有行动，再次低声重复，“我走了。”
他遗憾垂肩，“嗯，飞机落地给我打个电话。”
徐文庭没有应答，握紧手机，迈步出门。
一阵关门声后，房间变得空荡安静，空气中沾染的情欲也逐渐消散。
许辞躺下，翻了个身，半张脸埋到枕头里，闭上眼。
……
云程家里，祝书黎还坐在落地窗前，看到徐文庭拎着一个行李箱出现在楼下，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泛凉的弧度。
等徐文庭上了车离开，他才悠悠起身，回到舒服的沙发窝着，翻出通讯录压低的号码，拨了出去。
车上的徐文庭看着来电显示好一会儿，才接听。
“文庭哥。”祝书黎温声叫他。
他隐隐有些不安，“什么事？”
“今天就和蓝露老师出发去美国了吗？”
“你怎么知道？”
祝书黎轻笑，“啊，我看到你出门了啊，唐顿庄园嘛，你在这里有一套房，之前为了方便照看着云程买的是不是？”
徐文庭攥紧了拳头，呼出一口气，“我从皇娱离职了，也不会待在国内了，当年的事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那还真是可惜呢。”
“真的抱歉。”
祝书黎把玩着望远镜，神情平淡道，“其实我挺感谢文庭哥的，在我刚入行的时候给了我很多指导和帮助，现在你要去国外发展了，我挺想和你说个事。”
徐文庭舔了一下干涩的唇，“什么事？”
“你的香水挺特别的，留香也很持久，嗯……就是想说这个。”
说完这句，祝书黎就挂电话了。
听着嘟嘟的忙音，徐文庭后背发凉，动动僵硬的手指，想给许辞发个信息，心底却倏然涌上一股抗拒混杂着报复的情绪，最后蜷起手指，熄了手机屏幕。
许辞，你极力想要掩灭的东西，终究还是藏不住了。
有什么好伤心的？
下午下班后，闻时琛来到云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