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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妮语气急切:“你给我站住!”

黄秀兰侧身:“娘?”

齐大妮脸上有点挂不住,咳了一声说:“他真能保证小三”

秀兰点头。

齐大妮呼吸急促:“竟有这本事!他究竟是什么人?”

黄秀兰摇头,实话实说:“我也不知,可那又如何,该咱们的是跑不了的。”

齐大妮眼神飘向橱柜,那里边儿放着五两银子的报酬。

所谓报应和韩宏庆的前程以及银两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或许真如老三媳妇所言,蛇是无意间钻进来的,跟报应搭不上关系。

齐大妮自我安慰着,堆起满脸的笑,握住黄秀兰的手:“哎呀,我就说当初小三娶对了媳妇儿,老韩家真是祖坟冒青烟,才得了你这样的好媳妇。”

齐大妮有心恭维,黄秀兰也乐得陪她演婆媳融洽的戏,回握住前者的手,娇羞不已:“娘~那咱们就说定了?”

齐大妮重重应了一声:“说定了!”

黄秀兰露出满意的笑,正准备走人,又听齐大妮问:“可既然老二得罪了贵人,贵人想拿榆哥儿泄愤,何不直接弄死他?”

与其一次又一次地费心思折腾,还不如直截了当地宰了那小崽子。

这样一来,老二岂不是更痛苦?

那天得知韩榆被刘五德背下山,齐大妮还挺失望的。

她希望韩榆死,老二绝后。

可又记着老三媳妇的话,贵人说要慢慢折磨,所以借着请大夫闹了一通,发泄了希望落空的失望,顺水推舟放老二请大夫了。

直至今日,她又没忍住,问了深埋心底的疑惑。

黄秀兰也不清楚,只说:“贵人的心思哪是

咱们能揣测的,许是猫捉耗子似的,慢慢折磨才更解气罢。”

齐大妮只好作罢:“不过这事儿得慢慢来,我这身子一天总要麻个个时辰,要等年后才能下炕。”

黄秀莲不介意,齐大妮只是她推出来背锅的,只要目的达成,她依旧是一尘不染的那个就行。

于是满口答应,巧笑倩兮道:“年初二回娘家,我去医馆给娘买些补药,您和爹身子康健,我跟夫君才能放心。”

一边说,一边往齐大妮被窝里塞了个东西,转身离去。

齐大妮摸索一阵,等关上门,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来。

白花花的银子!

齐大妮放到嘴边咬了一口,欣喜若狂地收进怀里。

这时,外面响起两道抑扬顿挫的读书声。

一道清冷,一道嘹亮。

齐大妮听出后者是韩榆,布满包子褶的脸上浮现似笑非笑的诡谲神色。

“别怪我啊,谁让你”

尾音轻而淡,散进沉闷的空气里,无人能听见。

趁午饭前,韩榆和韩松在屋檐下排排坐。

两人手里各捧着一本书,正襟危坐,互不干扰。

小白立在韩榆摊开朝上的掌心里,舒展着茎叶,肆意汲取阳光的能量。

微风缕缕,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美好。

直到韩榆看见黄秀兰从正屋出来。

她在正屋待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不知跟齐大妮说了什么,声音极低,像在谈论什么隐秘之事。

单看她傲慢面孔下扭曲的兴奋,

深深的违和感让韩榆脑中警铃大作。

实验体零五,专为战斗而生。

他对危机的感知极强,让他一次又一次避开高级丧尸的偷袭。

韩榆视线凝在书页上,余光却将黄秀兰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逐一分析。

直到她哼着小曲儿走进东屋,唤了声“夫君”后关上房门,韩榆才转回目光。

“在看什么?”

韩榆扭头,便对上韩松似乎洞悉一切的眸子。

“什么在看什么?”韩榆支支吾吾,顾左而言他,“我一直在读书,什么都没看啊。”

韩松扯了下嘴角,似讥似讽。

修长的手指轻点书页,声调四平八稳:“以你诵读的速度,现在该翻到第八页。”

韩榆指腹拨弄,默数了下,随后陷入沉默。

方才他的注意力都在黄秀兰身上,虽口中念念有词,却许久不曾翻页。

以至于读(背)到第八页,书本还停留在第四页上。

韩榆:“”

韩榆头一回觉得,记忆力太好也不是件好事。

文章倒背如流,可不就露了馅。

“咳咳——”韩榆欲盖弥彰地清清嗓子,“二哥你误会了,我只是在检测自个儿的背书情况。”

韩松睨他一眼,并不言语。

韩榆被他看得心虚,忙不迭转移话题:“二哥,三叔不是也在镇上读书吗?你们回来半月有余,我还从未听三叔读过书呢。”

莫非他习惯默读?

可在韩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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