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在任何院子里当差,今年四月初八我被人从侧门抬进来…给老爷做九姨太。”
林序把这话讲给蒋百破,期间低着头,一直在纸上描摹。
这句话已经让他头大如斗了,等林序最后一笔落下,吹了吹上面的墨把画像拿给他看的时候,他脑袋更是嗡了一下。
他画的栩栩如生,那nv人赤着上身,小巧可人。
捂住了眼睛,他说光天化日不适合看这个。
林序骂他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觉得挺合适的啊,刚刚我就把她剥成这样了。”
蒋百破头痛yu裂,快被这几个字砸晕了。
拿刀劈他,他都没有这么难受。
他把老爷的九姨太领上来了,领上来了还不行,关了门,他家公子居然直接把人给剥光了。
他下意识地0了0脖子,有点担心了。
下去和宋无更抱怨,那小子木头一根,他都讲完了他还神游太虚呢,说来来往往那么多的人,他不记得是哪一个上去过了。
给蒋百破急得直跺脚,伸手b划着,说这么高,一个小姑娘,白净清瘦,手中提着一篮果子。
宋无更想了想,摇头。
蒋百破快被这几个人气si了。
金禾战战兢兢的回了家,被这些人吓得大病了一场,春杏还以为她是淋了雨,天天喂她喝姜汤。
梁绣晚听说这事儿之后来看过她一次,她不得宠,院子里伶仃破败,只有一个春杏和一个扫地的婆子。
病了几天也没请郎中,春杏给她熬了两碗姜汤,她y是挺过来了。
梁绣晚就说这样子不行,晚上她又来一次,带了两匹上好的绸缎,要她拿去裁两件新衣裳:“你年纪这么小,要是不得宠,这后半辈子可怎么熬。”
这院子里净是一些拜高踩低的杂碎,咱不求别的,求个痛快。
咱是伺候老爷的人,怎么能让那些奴才给踩下去!
这话暖人心口,金禾大病刚好,人敏感多情,梁绣晚几句话给她说的眼泪汪汪。
她即觉得委屈又觉得害怕,这些情绪一gu脑的涌上来,抱着梁绣晚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梁绣晚就拍着她的背,叹着这是个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来到了这,这后半辈子要如何才过得好。
身子骨不好,她坐了一会就走了,这趟来就是为了给金禾送了点东西,花红柳绿衬托着,人也不至于那样稚气。
说两句t己得话,互相暖一暖心窝子,也不至于太寂寥。
初一十五林家人是要拜祠堂,坐在一起吃团圆饭的。
金禾嫁过来也有几个月了,依旧是无法适应。
以前在人家当奴才得时候喊累,看见那些珠光宝气的少爷小姐们,她灰扑扑的在柴火堆里站起身,羡慕的不得了。
和小姐妹闲聊时想起什么就说什么,更是说过无数次希望菩萨显灵,这辈子让我也过上那样得好日子。
没成想一语成谶,菩萨真在她命里显了真身。
梦是给圆了,但是方法不对,路走歪了。
如今她站在这,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两天都提心吊胆的没睡好觉,生怕那天的事情败露,有人抓她来浸猪笼。
门前有人路过,她大气也不敢喘,屏息凝神地听着,汗毛一根一根地炸起来。
但是没有人进来,相安无事,日子还是照旧的过,路上碰见了认识的人,依旧叫她九姨太。
那个人没有骗她,她说了实话果真能平安离开,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可这是像闸刀一般能叫人见血封喉的实话,也是能要了卿卿x命的实话。
她别无选择,第一次见面,他就b得她别无选择。
大家族里人丁也兴旺,规矩也多,祠堂盖的b紫禁城还要气派。
香火鼎盛,老祖宗的牌位排列成行,保佑着林家儿nv事事平安顺意。
她也跟着磕头,那牌位密密麻麻的列成排,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场合她也经历过几次,算不上车轻熟路但也不至于出错了。
从前她从没在这样的场合下遇见过林序,今日在祖宗牌位前,那人突然出现,对于金禾来说与见鬼无异。
她吓得惊呼一声,惹得众人纷纷看过来,万守云眉头一拧,目光严厉。
金禾吓得腿软,跪在地上求饶,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被冷汗打sh了衣襟。
那人被簇拥着走来,目不斜视的在她身边路过,越过众人后他居然站去了万守云的身边。
她冲着那个方向跪,躲不过他别有深意地注视。
不是什么大事,万守云斥责她两句便罢了,金禾低着头藏在人群后,却始终都感觉的到他的目光。
面如土se,她小心翼翼地抬头,果真对上那双眼睛,似笑非笑。
脑中嗡得一声响,她被人钉在地上,那日得事情历历在目,光天化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