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节 (第1/2页)

“这么说来,是韩爱卿救了朕一命?”

全公公笑而不语。

“这缝针之术倒是个好东西。”永庆帝疼得抽气,呼吸紊乱地说,“是朕的疏忽,竟险些错过了它。”

全公公低眉顺目:“陛下您可不知道,当时吴太医给您的伤口缝上针,眨眼的功夫血就止住了。”

永庆帝沉吟片刻:“朕知道了,等回去了,朕会将缝针之术列为太医院和军医必学的技能之一,不仅他们,民间大夫也要学!”

全公公点到即止,端来温水:“陛下您喝点儿,润润嗓子。”

永庆帝喝了水,又在麻沸散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当天晚上,皇家暗卫的调查就有了结果。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人——工部尚书,南阳伯钟赫。

彼时永庆帝一觉睡醒,宫人正伺候他服药。

“南阳伯?”

永庆帝神情莫测,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像要碾碎嚼烂。

暗卫回禀:“确认无疑。”

永庆帝又看了暗卫呈上来的所谓证据。

证据确凿,桩桩件件都指向南阳伯。

借职务之便贪墨,偷工减料以致于祭天台坍塌。

除此之外,还有诸多宫室采用了劣质材料。

永庆帝捏着薄薄的纸片,犹存有三份侥幸:“会不会像上次韩爱卿那样,是底下的人犯了错,栽赃到南阳伯头上。”

暗卫摇头:“属下排查过,工

部官员虽有贪墨,但都与祭天台一事无关。”

永庆帝闭上了眼。

良久,他语调冷沉:“传朕口谕,工部尚书钟赫为官贪墨,直接导致亲王与朝廷命官殒命,着剥夺官职,入狱听审。”

暗卫应声退下。

禁军前来拿人时,韩榆已经洗漱更衣,躺到床上准备睡觉了。

刚闭上眼,外面传来喧闹声。

“我没有!”

“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拿我?”

“陛下,微臣冤枉呐!”

“微臣从未做过贪赃枉法之事,您不能因为他人的片面之词啊!”

韩榆披衣而起,打开门恰好看到南阳伯被禁军毫不客气地推倒在地,捂着腰哀嚎出声。

住在隔壁的韩松也出来了,正凝重地看着这一幕。

禁军粗暴地把南阳伯从地上拖拽起来,推搡着走远了。

宗室以及百官闻声而出,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韩榆走向韩松,“莫非和祭天台有关?”

韩松颔首:“没错。”

韩榆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蹙:“南阳伯素来清正,怎么会”

话未说完,就有官员嗤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隔着层肚皮,谁知道底下那颗心是不是黑的。”

韩榆看过去,是个不认识的。

“别多想,南阳伯要是被冤枉的,陛下会还他一个清白。”

韩榆眸光微动,和韩松对视一眼,其中深意只有彼此知晓。

韩榆掩嘴打了个哈欠,语气含糊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二哥你也早点睡。”

韩松嗯了一声,在韩榆回房间后也离开了。

夜色深沉,南阳伯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大家见没什么热闹可以看,纷纷作鸟兽散。

很久之前,早在韩榆和平昌伯多次交锋的时候,他就查过南阳伯此人。

钟赫出身八大世家,却是世家子弟中少见的一股清流。

虽然有着事事以家族荣誉为先的根深蒂固的思想,但他拒绝和世家同流合污,为官多年从未越雷池半步。

可以说除了钟氏这个污点,南阳伯身上没什么可指摘的。

韩榆认为,这样的人绝不会贪赃枉法,在祭天台的修缮上偷工减料。

栽赃。

韩榆脑海中浮现这两个字。

是谁栽赃?

又意欲何为?

胆敢在祭天大典上动手,显然所图甚大。

能在禁军和皇家暗卫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足以见得此人势力不凡。

桌上不知何时溅上几滴水,圆润清澈。

韩榆指尖轻蘸,在桌面留下一圈又一圈的水痕。

“咚——”

修长的手指猛一下敲击,定格在清透的水液中,发出钝响。

韩榆想到一个人。

那只在他和越含玉两重情报网的搜捕下仍然下落不明的阴沟老鼠。

“祭天大典祭天台塌陷民心!”

韩榆腾地起身,漆黑眼眸中酝酿着深沉和危险。

以他对那只阴沟老鼠的了解,又有梁嫔和细作的前车之鉴,

下一步必然是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南阳伯!”

韩榆瞳孔剧烈收缩,忍不住骂了句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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