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完全听不懂他说的话，低着脑袋在他身上嗅闻了几下，而后双手更加用力，就连眼珠都变得猩红，用撕裂的嗓音问道：“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你见过祂？”
&esp;&esp;“祂在哪？祂在哪？告诉我祂在哪！”
&esp;&esp;成邺无法回答，眼睁睁看着男人疯狂的嘶吼起来。
&esp;&esp;之前男人要杀他的时候，动作冷静的像个老练的猎手，现在却像个陷入迷乱的狂信徒，为抛弃了自己的神明而哭泣。
&esp;&esp;匕首再次毫不留情地刺入胸口，大量失血之下，成邺缓缓失了力气。此时房门被人重重推开，撞击在墙上再被反弹回去。
&esp;&esp;满脸焦急的尤里撞开了男人。
&esp;&esp;成邺艰难偏过头，看到了尤里身后缓缓跟来的季若，他面色平静，眼中既无慌乱也无关心。
&esp;&esp;他心里又响起了那道可怕的声音：如果我们当中有人死了呢？
&esp;&esp;原来死的竟是他。
&esp;&esp;长期处于虚弱状态的男人并不是尤里的对手，或者说，在年复一年与男人的争执中，尤里早已有了应对的手段。
&esp;&esp;只是这次男人挣扎得尤其久，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尤里低下头凑过去细听，才发现男人不停地说着：“祂来了，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