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槐花最终还是跟孟大志回了孟家村,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很难再修复。
魏槐花怨孟大志撑不起事。
孟大志也怨魏槐花太苛待孟吱吱。
至于魏光明,因为目前只是将他收监,还没有判刑,但警察也明确的说了,金额过大又加上伤人,没有个十年八年是出不来的。
魏槐花当场就晕了过去。
等她悠悠转醒,半边身子竟有些不受控制,她倒是想去医院检查一下,但孟大志却告诉她:
“没钱了。”
“我只留了4毛钱坐车,其他的都留给吱吱了。”
魏槐花又惊又怒,还没等她爆发,孟大志已经背着手走远。
这是市里。
魏槐花一不认路二不识字,没有孟大志,她根本不敢独自留下,只好忽略掉身t的不舒服,跟上孟大志。
一路从市里坐车到县里,又走回孟家村,天se已经擦黑了。
回了熟悉的地方,魏槐花有心想骂孟大志几句,却看着他抱着枕头去了以前孟吱吱睡的屋里。
“姓孟的你什么意思?”
孟大志却跟耳朵聋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房间许久没有人睡,孟大志收拾了挺久才出来,他绕开挡在前头的魏槐花,径自走进了厨房。
孟大志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魏槐花站都站不稳,她扶着墙想,哪怕就是他煮了一锅的r0u出来,她也不吃!
可谁知孟大志只煮了一碗面条。
那一刻,魏槐花的心咯噔了一声,她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老孟,老孟!”
孟大志闷着头吃面,两只耳朵跟塞了棉花一样。
魏槐花那叫一个气,她冲上前一把打翻了孟大志手里的面碗,喘着气骂:“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你nv儿把我儿子送进牢里了!进去了!”
孟大志蹲在那,他面前是打翻的面条和碎碗,魏槐花手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不是人,不像个男人。
“是,我不像男人,你找像男人的人去。”
魏槐花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又回去小房间的孟大志的背影。
直到门关上,她尖叫一声冲过去想要问孟大志他什么意思,却被门槛给绊住了脚,脸朝下摔倒。
“孟大志!”
“孟大志!”
趴在地上,魏槐花满心的茫然,她费解极了,孟大志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小房间里的孟大志躺在孟吱吱以前睡的小床上,眉头紧皱的闭眼。
这房间太小了。
连个正经的窗都没有,就摆下了一张脚都抻不直的小床,这也不jia0,就是几块木板搭起来的一个躺着的地方。
他这会儿后悔万分。
孟吱吱和他说过这房间睡不了人,那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一个nv娃儿,有个房间睡就不错了,你还挑啥?”
然而魏光明睡的地方呢?
b这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那里面有床有桌子有柜子。
“我该si!”
孟大志睁开眼给了自己一拳,他恨不得时间倒流,他一定不会给魏槐花进门,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对母子这么欺负他唯一的nv儿。
可时间不会倒流。
对孟吱吱造成的伤害也不会愈合。
孟吱吱不知道原主那个怂了吧唧的孟老爹突然y气了一把,要知道她也就笑笑,现在y气顶个什么用?
原主si都si了。
坟头都长草了!
“怎么样?”
瞥到贺朝yan回来,孟吱吱就去看他背着的包,上手翻了一下,发现里面已经空了,立即欣喜的问:“卖完了?”
这会儿才中午。
贺朝yan一早上出去卖手表,带出去的30块,竟然就卖完了?
“我先喝口水。”
连喝了两碗,贺朝yan才觉得冒火烟的嗓子舒服点,他和孟吱吱说:“上面应该要有政策了,要取消各种票的限制了。”
“那得赶紧把手表卖出去。”
贺朝yan就跟她上联,“黑市的老三问我,想低十块钱收咱手里的这些手表。”
“还有多少块?”
贺朝yan说不知道。
两口子就回去数,还剩84块,其中有37块贵的。
每块要少十块,那平白就得没了近八百块的利润,孟吱吱去看贺朝yan,也拿不准主意了。
“怎么办?”
出还是不出。
贺朝yan和她分析着情况:“我今天几乎把市里全转遍了,才把手里这三十块销出去,之后再卖,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就出了。”
两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决定了之后就立刻将所有的表全装进两个背包里,就这么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