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和尚盯着,你还怕她飞了不成。”
目光从慕昭明身上一移,推开眼前人,看向薄情道:“丫头,长路漫漫,我们杀两盘怎样?”
“师傅,妞妞累了,你不要打扰她休息。”
冷不防慕昭明帮薄情一口回绝,明净大师一阵气结,吹胡瞪眼睛的,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由暗暗偷笑。
随行的除了追星、逐月,还有白晨风,白晨风此时一袭白色滚蓝边,绣兰枝的箭袖锦袍,玉冠束发,比以往更增添几分英气,骑中一匹高大的枣红骏马上,一举一动皆倾倒众生,已经吸引了无数的目光
面对眼前的三名的俊男,薄情无奈的摇摇头:“男色惑人,太招摇了。”
抬手掩着檀口,慵懒却极尽优雅的打了一个呵欠,光明正大的放下帘子,懒洋洋的趴到毛毯上,她确实是很累,因为某人昨晚缠了她一晚上。
帛儿和曼宁上马车后,帘子一垂下,车轮便开始缓缓转动,朝目标地出发。
恢宏壮丽的城楼上,慕昭明目不转睛的盯着渐渐走远的马车,眼眸凝结着一抹深深的眷恋。
从城楼内走出一人,与慕昭明并肩站在一起,两人现样的尊贵、冷漠、危险、黑暗甚至邪恶!
箫谨天,东圣之主,眼眸幽冷深邃如无底的黑洞,黑暗中闪过一抹得意,淡然的清浅笑道:“想不到,你还真舍得让她离开?”语气有点不可置信。
同样深邃,幽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闪过耀眼的光芒,慕昭明唇边扬起一抹自信:“我坚信,她会回来的。”他相信自己对她而言,绝不仅仅是习惯,在她心中,他定有一个重要的位置。
箫谨天唇角一勾,微微的侧眸看向慕昭明,戏谑的笑道:“我以为你准备一辈子不跟我说话。”为着他把至尊铁矿石交给薄情处理,让薄情有借口顺利离开润城的事情,除早朝,慕昭明已经有两个月不曾跟他说话。
“我还没有原谅你,陛下。”慕昭明咬牙说道,眼眸内瞬间覆盖上冰霜上。
箫谨天唇角上扬的线条,不用想也知道他此时很得意,聪明狡猾的慕昭明也有被气到的一天,真是不容易。
“关于后宫选透,你打算怎么处理,已经有不少人跟我提及此事。”慕昭明有神情恢复如常,眸光淡然看向从容淡然的箫谨天,新帝登基,选秀是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箫谨天敛下眼眸,沉吟片刻才缓缓道:“这个问题,我暂时不想讨论,我对映儿的心,跟你对薄情的心,没什么不同。”
尽管她在箫谨瑜被覆灭后,就独自一人悄然离开润城,去了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但是在他心中,她依然是皇后的唯一人选,谁也没有规矩,帝王一定得有三宫六院。
“爱一个人,不是只有朝夕相守这种方式,还有一种方式叫默默等待,我愿意等”
“或许该叫天意。”
慕昭明笑道,一切尽是天意使然。
即使优秀出色如他们,也逃不出命运的安排,依然是遇上了命定的克星。
箫谨天赞同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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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岩万壑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
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裂缺霹雳,丘峦崩摧。
洞天石扇,訇然中开。
这半首诗,正是闻震江湖的兵器世家,唐门的所在地,
薄情看着眼前的幽壑千山,接到至尊铁矿石的时候,她脑海中便出一个酷酷的,彪悍的中年大叔形象,马上就想到了一个名字——唐民。
唐民,唐门中有名的铸铁名家,这些矿石交给他,最合适不过。
帛儿替薄情换上一杯新沏的茶,看到薄情漠然的神情,笑道:“少夫人,拜帖已经递上,应该很快会有回复。”
薄情抿了一口茶,并没有回答帛儿,江湖中人跟往日相处的人终究不一样,她没想要用身份压对方一筹,而是依规矩行事。
至于明净大师,行到半路,抵不住棋瘾发作,已经带着清心跑到某座古刹中,拉中人家主持高僧下棋,白晨风却乖乖跟在左右。
唐门内,一名仆从拿着拜贴,匆匆到门主所在的书房。
“参见家主,外面有一女子递帖请见门主,自称与三爷是旧识,顺便拜访三爷。”
唐门门主唐镜,五十上下的年纪,由于长年跟铸铁打铁打交道,身材比寻常人要魁梧、壮实,刚毅的脸庞上,映出常年在高温环境中做业的痕迹。
此时,唐门少主,江湖中有器圣之称的唐霆也在书房内,听到仆从的话,唇边露出一丝戏谑道:“三叔什么时候结识有姑娘了?”
唐镜接过拜帖,捋着胡子道:“可有问清楚对方的来头。”
面上露出一丝疑惑,儿子说得不错,自己这个弟弟一直醉心于炼铁、铸铁,什么时候结识过唐门以外的人,而且还是一名姑娘。
仆从道:“那名女子坐在马车内,属下没有看到她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