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家伙:“本王很好奇,你究竟什么来路。”再聪明的孩子也不可能就太成这样。
“怎么,刚吃药就开始犯二了你。”
“我是谁?我是梵赢,华夏大帝朝的皇太孙,惊华公主和大明王的心肝宝贝。”
梵赢不以为然地搓搓眼睛,打了一个呵欠,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痞气。
这样的语气,绝不是一个生活在皇宫后庭的孩子能模仿出来的。独孤凌知道他是不愿回答。
看到小家伙打呵欠,自己一股睡意也袭上来,缓缓地闭上眼睛:“你跟你母亲,真的很像。”一样的冷绝无情。
“那是因为你没领教过我父王的手段。”小家伙心有余悸地道,知道父王手段的人大概都已经死掉。
片刻,梵赢困得睁不开眼睛,整个人懒洋洋地趴在暖宝头上:“轻云,你去瞧瞧,他是不是真睡还是假睡。”
“是,殿下。”
脆生生声音响起,才发现在暖宝庞大的身躯上,还有一道小身影。
轻云娇小的身体,从暖宝身上跳下来,声速窜到独孤凌身边,伸手扣着脉门,片刻后松开手,确定药力已经起作用,对梵赢做了一个成了的手势。
“关门、放火。”
梵赢吐出四个字,眼皮再也睁不开:“回宫,睡觉,困死我了。”
“殿下,九重殿,还是七夕殿。”轻云咬着唇,不怕死地问一句。
“九重殿。”小家伙挥挥拳头。
从怀中掏出一个奶瓶,塞到口中吸了一口,吸着吸着就就睡熟,后面是人事不知。
两人一狗离开后不久,天湖边上一片火光。
救火声、奔跑声,很快惊动顺天府,还有巡逻的禁军。
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声音中,唯独就是没有救救声,显得这场火灾有些诡异。
天亮后,诸国使臣很惊讶地发现,一觉醒来,他们已经睡在城外驿馆的房间内,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是怎么离开的,完全没有印象。
然后,就接到通知,昨天行宫失火,他们被烟熏晕了,休息几在日后,即可以自行离华夏。
大宸天朝的使臣,四皇子元天扬,还有大宸的丞相司马甠,明知道出的必是华夏一方,只是独孤凌不在出使人员名单中,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只能哑巴吃黄莲。
这回真是赔了媳妇又折兵,不仅没救走独孤凌,还赔上两条人命,独孤月和翱月。
经这一闹腾,两朝是不可能和谈,当天就决定离开华夏,离开这片底诡异的土地。
门外的人,听到里面的决定后,银牙一咬,悄悄离开驿馆。
薄情得知诸国使臣已经离开的消息后,惊叹道:“墨颐的办事效率还真高,还处理得干干净净,真不错。”
慕昭明瞟一眼,还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儿子,眼角扬了扬:“确实很快,这回你总该安心了。过两日抽空,带着赢儿出去走走,外面现在也太平。”
儿子昨晚虽然是初次上阵,但是所表现出来的,还真没有让他失望,这算是他给儿子的奖励。
再过些日子,他混吃混喝的日子也到头了,就让他再装疯卖傻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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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走进书房,笑眯眯道:“殿下,曼珠带着小世子来给您请安。”
薄情放下书,眉头微微一皱:“珊瑚,本殿再说一次。曼珠虽然跟你一样,都曾是本殿的下属,只是现在她是太一王的王妃,你不可再直呼其名,私下也不行。”
“奴婢刚才是一时口快。”见薄情把她心里话都说出来,珊瑚调皮地吐一下舌头。
“还不赶紧把人请到亭子中。”薄情无奈地摇摇头。
“是。”
珊瑚应声退出外面。
亭子中,曼珠依礼下跪:“奴婢”
“曼珠,你现在是太一王的王妃,应该自称臣妾,再自称奴婢,你让太一王和幸儿情何以堪。”
薄情出声制止,伸手拉着她一起坐下,几句话消除方才的尴尬。含笑道:“对了,你们母子俩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本殿,本殿记得幸儿已经入请了师傅,今天要上学的。”教学的师傅还是大齐以前丞相。
“殿下,奴婢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曼珠面上有一丝矛盾。
“珊瑚,你带幸儿到轮回殿,跟赢儿他们一起玩。”薄情见曼珠神情凝重,坚持自称奴婢,就知道是有要事,马上把珊瑚支走。
珊瑚朝粉雕玉琢的周幸招招手:“小世子,奴婢带你去长小殿下他们玩。”
周幸乖乖地点点头,有模有样地行过跪安礼,跟着珊瑚一起走出九重殿。
送走儿子,曼珠扑一下跪在地道:“殿下,无论奴婢夫君做了什么,都请你给他一次机会。”
薄情一愣:“为什么?”
曼珠犹豫了一会儿,把最近周沧召集旧臣的事情,大概跟薄情说了一下,一脸为难地道:“殿下,手背是肉,手心是肉,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