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熙赶紧将人扶起来,他还以为宁岳今天没出门。
“这杂草丛里全是虫子,到时咬的你全身包 。”
宁岳被打断修复,一脸“毁灭吧”的表情,任由叶秋熙忙前忙后给他整理身上草屑。
“你头发虽乱,但没有虱子,秋娘婶子一定废了不少心。“
宁岳翻个白眼,那是因为我把它们都电死了。
“脏。”
你直说脏的你都看不下去了不就行了。
叶秋熙惊讶:“原来你真会说话?”
小哥儿圆润的眼睛明亮干净,宁岳没脾气了。
“会。”
生无可恋都形容不了他现在的心情。
叶秋熙笑弯了眉眼:“那我以后多跟你说说,你现在就跟刚学语的奶娃娃一样,是要多听多学的。”
宁岳很想问他,你没事吧,你很闲?
但声带没恢复完全,宁岳只能憋着。
小哥儿还在叽叽喳喳,虽然声音好听,但真的烦人,他要吸能量!
他要修复身体!
真的要憋死他了。
叶秋熙看着日头,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下午再来看你。”
宁岳眼睛一亮,你赶紧走吧,下午、明天,这辈子都不用来了。
叶秋熙走后,宁岳又歪倒在杂草丛里,绿色的生命力转化为能量流入身体里,速度十分缓慢。
没办法,木系异能刚恢复,积少成多,不错了。
“叶雪,叶霜,死哪去了,来人呐,宁秋娘。
”
叶老娘又在屋子里叫唤了,早上不管她如何谩骂嚎叫宁秋娘还是将姐妹俩全带走了,宁岳很确定叶秋娘是故意的。
叶老娘腿断了这些天,躺床上拉屎拉尿,按理理说完全没到这程度,但她就这么干了。
宁秋娘每天晚上都一声不吭的收拾,宁岳是真佩服。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真是敌损一千,自损八百。
天气越来越热,但凡叶家门前带绿的都被宁岳祸害完了,可以说是叶家门前一片枯。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没一人发现不对劲,宁秋娘只是嘀咕这日头真是毒辣,这么早草就晒黄了。
宁岳现在拄着棍子可以挪两步了,宁秋娘精神气一天比一天足,天不亮起床下地,然后去山上挖野菜,找野果。晚上回来收拾叶老娘的屎尿屁,隔几天还要去镇上卖菜。
宁岳真怕她猝死了。
“阿岳我来啦,今天给你洗头。”
宁岳一张脸瞬间拉的老长,拄着棍子转身往棚子里挪。
叶秋熙一家搬回叶家村已经半个月了,他长的乖巧,性格又好,爷爷还是村长,很快就跟叶家村里的小辈们熟悉起来。
叶雪和叶霜都喜欢叶秋熙,见他来两人都很欢喜。
“秋哥儿快进屋来坐。”
叶秋熙笑着说:“不坐啦,我昨天答应阿岳来给他洗头的,我们说好啦。”
宁岳无语,说好个p,全是你一个人自说自话。
说完拿出两根红头绳递给叶雪:“给你们的,一个一根。”
叶雪、叶霜受宠若惊:“这怎么好意思,太贵重了,你拿回去吧。”
叶秋熙直接塞进叶雪怀里:“就两根红绳有什么贵重的,这是谢谢你们照顾阿岳。”
叶雪呐呐道:“不用谢。”
可又觉得不对,按理说她们跟宁岳才是一家人,照顾宁岳不是应该的吗?
秋哥儿道什么谢?
叶秋熙:“小雪,你能帮我一起给阿岳洗头吗?”
叶雪忙回道:“当然可以,我去烧水,很快就好。”
拼命挪出几步的宁岳转眼间就被叶秋熙压着坐在小凳子上,就是好气。
“小霜,秋娘婶子呢?”叶秋熙开始闲聊
叶霜很胆怯,她紧绷绷地答道:“去河边洗阿奶的被子了。”
说完又怕叶秋熙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又紧张地加一句:“谢谢你的红头绳。”
叶秋熙莞尔而笑:“没事啦。”
叶霜也跟羞涩一笑。
只有宁岳拉着一张脸,叶秋熙这同情心泛滥的病什么时候能治好。
“不用你洗,我会。”
叶秋熙直接无视他的话,娘说越是身体不便的人自尊心越强,帮助要委婉,不能伤害别人的自尊心。
他懂,阿岳就是别扭的小孩。
“叶霜我要喝水。”叶老娘嘶哑的在屋里叫道
叶霜整个人一抖,颤颤巍巍答道:“就、就来。”
看着叶霜瑟缩的背影,叶秋熙凑到宁岳耳边小声说道:“你奶奶又开始作妖了。”
一阵热气喷洒在耳边,宁岳挠了下发痒的耳朵,侧过头,说:“不是我奶奶。”
“哦,对。你姓宁,跟这家没关系。”
叶老娘也不喜欢宁岳,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