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反而会条件反射一样地睁开眼睛，形状漂亮的眼廓近距离映进瞳孔里，就像那个出现过很多次的灯光漩涡。
&esp;&esp;——李信年低下头亲了亲祝汐的嘴角。这个灯光，这个氛围，一定要说实话的话，很多感官带来的东西比思维反射更加直白。
&esp;&esp;没想到这次祝汐自己把头撇开了一点。
&esp;&esp;李信年退开一点去看他：只是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就好像有些湿润的意味。
&esp;&esp;怎么了。李信年用眼神询问。
&esp;&esp;睫毛下面的那双眼睛看着他，过了很长的两秒才问：“……你想吗？”
&esp;&esp;我想什么。
&esp;&esp;就算玄关这盏灯修了又好好了又坏，这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也不决仅仅是因为酒精。这一天的经历在脑海里变成了跳跃的好几段，隔着一场大雨彼此不相关联。
&esp;&esp;李信年垂下目光看祝汐：“我之前一直觉得，没有离开校园就不能算是完整的成年人。”
&esp;&esp;但是汐汐。
&esp;&esp;你可以选择你想要的，只有一次，不能后悔。
&esp;&esp;-
&esp;&esp;大概是因为铺天盖地的雨声真的能够隔绝全世界，后面发生的事情好像变成一只飘摇在海水里的船。那种月光刺破水面的清澈，有连续不断的液体从视网膜上覆盖着流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