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由老臣来拟逆贼的罪状罢。”
“右相年事已高,底下门生众多,何不与朕举荐一二,好好培养?朕看您门下的那个敢在先皇的葬礼上与何相呛声的张意生就很好。”皇帝将话题转到了右相感兴趣的话题上,“难道右相忍心,让朕以后的左右皆是右副相这样,探听他人家事细小之徒?”
右相大为撼动,跪下朝皇帝叩头谢恩。
等右相抹着泪从殿内出来,见姜将军守在殿外,还揖了一揖,不复之前剑拔弩张的模样,把姜将军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皇帝却瞥见了殿外的姜将军,抬手示意李望将人放进来。
姜将军待殿门关上,开门见山地向皇帝发难:“十公主在何处?”
皇帝坐回了龙椅,并不接话:“这不是姜将军该关心的事。”
“陛下说十公主对陛下有恩,为何将人扣在宫中迟迟不放归,也不下任何旨意,”姜将军想起前些日子十公主的贴身侍女拿着拜帖找上府来,直言十公主已经半月未见任何消息,“陛下就算让十公主久居宫中,也该下一道旨意……”
“姜将军,你僭越了。”皇帝目光沉沉,“朕的皇姐如何,不是你一外臣可以置喙的。”
“你既如此挂念十公主,为何当初不向父皇表明心意,将皇姐娶来?而是白白糟蹋了她这七年的好时光?”
姜将军被他堵得话语一塞:“臣并无此心,臣与十公主从未有过逾越师徒之情的私情。”
皇帝恨声道:“难道你敢说,你从不知道朕的皇姐,待你之心?”
“臣……确实不知!”姜将军眉头紧皱,内心慌乱不已,他从不知道十公主对他有这样的心意,那时的他一门心思只烦恼着如何从这京城跳出去,到前线建功立业,驱逐鞑子,稳定边疆。
皇帝恨铁不成钢,又想起皇姐挂念这个呆子挂念了这么多年,心里又醋意滔天又为十公主不值,一时气结,竟也哽住了。
一君一臣就这样脸红脖子粗地相对着,倒也罕见。
半晌,皇帝将眼一闭,勉强道:“她一切安好,将军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