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词无话可说。
季霆深确实没有骗过她也没有背叛过她，但是他带给她的痛苦并不少。
懒得搭理他，程晚词打开冰箱拿了菠菜和西红柿出来，准备煮一碗面。
这么些年，她就从老妈那里学会了煮西红柿煎蛋面。
季霆深解了袖口的扣子，探头看了一眼：“我也还没吃午饭。”
“……”程晚词看他一眼：“外面那么多酒店，还能没有季总吃饭的地方？”
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冰箱的门。
季霆深自己打开冰箱拿了一个西红柿过去放进洗菜池里，顺便提了一个要求：“我要吃糖心蛋。”
程晚词：“……”
最后程晚词还是煮了两碗面，面上放着一个煎得刚刚好的溏心蛋。
结婚快五年了，季霆深还是第一次吃程晚词亲手煮的东西。
他大马金刀地往主位上一坐，就跟是这家里的男主人似的。
程晚词倒了水过来看到这一幕，一阵无语。
等她坐下了，季霆深拿了筷子就开动。
“味道稍微有点淡。”
程晚词：“厨房有盐。”
季霆深：“……”
他这辈子都没进过厨房。
但是看程晚词这态度，很明显不可能帮他拿盐。
“算了，盐味轻一点健康。”
毕竟是程晚词第一次给他做饭，季霆深虽然表情嫌弃，但还是很给面子的把一碗面都吃光了。
擦了嘴，才道：“我跟季霆渊不合，他接近你必定目的不纯，以后少跟他接触。”
程晚词心情本来就不好，季霆深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听着就让人逆反。
“交友是我的权利，跟季总没有关系吧？”
放下筷子赶人：“饭也吃了，你可以走了。”
季霆深：“……”
大概看在溏心蛋的面子上，难得没跟她吵。
季霆深拿了外套走人：“我最近会很忙，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打我电话。”
这人突然转变态度，程晚词愣了愣。
季霆深下午也还有会，回到季氏上官彧就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你出去一趟回来怎么还红光满面的？”上官彧十分不解：“人家都表明身份宣战了，你在乐什么？”
季霆深冷嗤：“贼自己跳出来，省得我们捉了，还不值得高兴？”
上官彧咂舌：“所以四年前陆湛干的那些事都是他指使的吧？你说他一天到晚人模狗样的装无辜，这心里指不定黑成什么样了。”
季霆深靠在椅子上，心说也不知道程晚词那个笨女人看透了没有。
上官彧扯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幸好你把程晚词签了过来，如果她签盛源，那后果不堪设想。”
季霆深满眼冷酷：“如果早知道……”
他话没说完，但上官彧知道他想说什么。
早知道盛源背后的人是季霆渊，季霆深就不会允许让盛源在燕城立足。
季大哥，我可以吗
季霆渊开了一下午会，晚上又参加了应酬。
跟他一起的还有楚枂和陆湛。
他身体本来就不好，酒量也差劲，没喝多少就醉了。
陆湛忙完过来，就见楚枂扶着季霆渊正准备离开。
“你要带老板去哪？”陆湛似笑非笑的，那表情明显话里有话。
楚枂道：“季总喝醉了，我在附近订了酒店，送他过去休息。”
陆湛挑挑眉，啧了一声：“没看出来啊楚枂，你可比晚词聪明多了。”
楚枂看着季霆渊闭着眼睛的俊脸，自嘲地笑了笑：
“咱们三个人凑在一起提程晚词，也不知道谁的良心更痛一点。”
陆湛哈了一声：“良心？那是什么东西？”
楚枂没再理他，叫来服务生帮忙把人弄上了车。
她订的酒店不远，好不容易把人弄进房间，正要关门，季霆渊却突然醒了。
“你在干什么？”
季霆渊眯了眯眼睛，他这会儿没有戴眼镜，似乎没有认出扶着他的人。
楚枂把他扶到床上，没有回答他，而是去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等她回来，季霆渊已经靠在床上，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大概终于认出她了，声音有些冷：“你怎么在这？”
那疏远防备的意思很明显。
楚枂的心被狠狠地扎了一下。
她把水杯放在床头，看着他：“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
季霆渊应该是很难受了，眼神又变得迷离起来，满脸不耐烦：“你走吧。”
楚枂苦涩地想，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程晚词，冷漠全部留给了自己。
她拿了包就走。
走到门口，楚枂突然折了回来。
扔掉包，扑过去直接吻住了季